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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过是在我离京之前,试图用些亲手绣的玩意安抚我,好叫我不对你动什么念头,乖乖离开京城,对么?”
阮凝玉被捅破心思,脸颊泛红,竟然有几分被拆穿心机的恼羞成怒。
眼看著她不回答,谢凌心里便篤定了。
看来,他猜对了,不然她不会是这样的反应。
谢凌自嘲一笑,又问了最后一句。
“你也知道我与你有过肌肤之亲,对么?”
那语气听似平静,尾音却带著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像是强撑著最后一丝耐心。
阮凝玉犹豫了一下。
“——是。”
眼见谢凌看她的目光,阮凝玉又觉得,其实她承不承认竹林苑那晚是不是她,其实都没有什么意义了,因为承不承认,都没有区別。
就在她坦然承认的下一秒,男人忽然挥手將桌几上的茶盏茶壶打翻。
茶盏瞬间坠地,碎裂声清脆得刺耳,滚热的茶汤混著茶叶泼溅开来,顺著木纹蜿蜒而下,在深色的桌面上洇出一片狼狈的湿痕。
就连破碎的紫砂壶,都是他从南京特地寄过来的。
阮凝玉嚇得面色泛白。
她抬头,便看见了谢凌那双猩红,忍耐到极致的长眸。
“玩弄我好玩吗?凝凝。”
他无法忍受她明明知道了他们二人有过肌肤之亲,却装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
屋里瓷片碎裂的脆响,顿时嚇到了门口的两个丫鬟。
“小姐!”
春绿和抱玉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冲了进来,方才听见屋里头的怒喝,两人早已嚇得心头髮紧。
此时此刻见著屋內满地碎瓷,她们怕小姐出事。
谁知谢凌眼中陡然漫进彻骨的冷戾。
“滚出去!”
三个字像是从齿缝里碾出来的,带著雷霆万钧的怒意,砸在空气里震得人耳膜发嗡。
抱玉嚇得腿软,竟跪了下去。
院子里的苍山负雪连忙进来,见大公子眉眼间戾气未散,不容分说便將两个丫鬟一左一右给架走。
而后將门轻轻合上。
屋里安静了下来。
阮凝玉身体一颤,觉得周身都是冷意。
她被他適才暴斥出来的“玩弄”
二字,早已嚇得魂飞魄散。
这种感觉过於陌生,阮凝玉有些害怕。
就在门合上后,他往前逼近半步,阴影將她完全笼罩。
阮凝玉觉得不对劲,方要起身,拔腿就要跑。
谁知却被谢凌捉住了,她被他推回了梨木圈椅上,阮凝玉觉得他的眸子又黑又沉,仿佛要將她给困住了。
他骨节分明的大手猛地扣住她后颈,阮凝玉刚猝不及防地仰头,唇瓣便被狠狠攫住。
阮凝玉瞳孔剧烈收缩。
他在做什么?!
她拼命挣扎,“谢凌,你是不是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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