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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禄!
有本事冲我来!
别欺负汉子!”
杨洋挣扎着,却被士兵死死按住。
黎禄走到邓雨薇面前,蹲下身,用骨杖抬起他的下巴:“启军的统领?倒是有几分骨气。
可惜,选错了阵营。”
邓雨薇啐了一口血沫在他脸上,眼神里满是不屑:“我启军将士,就算死,也不会向你们这些用毒蛊的蛮子低头!”
他说着,猛地往身边士兵的刀上撞去,鲜血瞬间喷涌而出,身体软软地倒了下去。
“邓统领!”
杨洋目眦欲裂,却被黎禄一把揪住头发,强行抬起头,“看着他死,滋味不好受吧?别急,下一个,就是你——我要让李星群知道,敢跟南疆作对,就得付出代价!”
枫香林里渐渐安静下来,只剩下少数突围的骑兵往巢湖城方向跑,他们回头望着远处的尸体和被活捉的杨洋,眼里满是悲痛。
而湖面的火光还在燃烧,没人知道,在水战胜利的同时,骑兵营已遭遇了灭顶之灾,一场更大的危机,正在朝着巢湖城逼近。
城主府内的烛火忽明忽暗,刚庆祝完水战胜利的欢腾还没散尽,就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撕碎。
两名突围的骑兵浑身是血,跌跌撞撞冲进大堂,膝盖一软跪倒在地,声音带着哭腔:“监军!
不好了!
邓统领……邓统领他战死了!
杨统领被黎禄活捉了!
咱们的玄甲重骑……全折在枫香林了!”
“你说什么?”
李星群刚端起的茶杯“哐当”
摔在地上,青瓷碎片溅了一地。
他猛地上前,一把揪住骑兵的衣领,指节因用力而发白,眼神里满是不敢置信:“玄甲重骑呢?我从五台县带出来的五千玄甲重骑,怎么会全折了?!”
骑兵的眼泪混着血水流下来,声音哽咽:“南疆人设了埋伏,陷坑、毒箭还有蛊术……邓统领为了断后中了毒箭,最后撞刀自尽了!
杨统领想冲出去,却被黎禄用骨杖打落马……剩下的弟兄拼了命才逃回来几个,玄甲重骑……真的没了!”
“五台县的老班子……”
李星群的声音突然发颤,眼前闪过当年在五台县训练玄甲重骑的场景——邓雨薇那时还是个刚入伍的小兵,拿着长枪练得满头大汗;杨洋则在一旁调试马鞍,笑着说要跟着他守一辈子边疆。
可如今,一个战死,一个被俘,五千重骑到最后一千多人,也成了枫香林里的孤魂。
他只觉得眼前一黑,身体不受控制地往旁边倒去,幸好李助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他的胳膊,声音沉缓:“监军!
您不能倒下!
现在杨统领还在黎禄手里,咱们得想办法救他!”
俞飞鸿也上前一步,攥紧了腰间的佩刀,语气带着急意:“黎禄这老东西,肯定是想用杨统领要挟咱们!
不行,咱们得带兵去救!”
“不能冲动!”
孙秀连忙拦住她,“枫香林现在肯定布满了南疆的伏兵,咱们要是贸然出兵,只会中了黎禄的圈套!”
就在众人争执不下时,又有一名士兵跑进来,手里举着一支插着信纸的箭矢:“监军!
城门外被人射进来一支箭,箭上绑着书信,像是南疆人送来的!”
李星群深吸一口气,扶着李助的胳膊站稳,擦了擦眼角的湿意:“拿来我看。”
信纸被展开,上面是南疆特有的兽皮纸,用炭笔写着歪歪扭扭的汉字:“李星群,若想换回杨洋,三日后辰时,带我方被俘工匠三十人、士兵两百人,到巢湖西岸的芦苇滩交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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