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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往后,不需要了。
你别回平城了,更别回宫了。
是留在郯郡,还是游历别处,一切看你,只不要再回宋国就好——”
“姐姐,我是不会离开皇宫的。”
庆之打断她的话。
芜歌不解地看着弟弟。
“五岁认字,七岁习文,十岁通达天下。
徐家儿郎,志在社稷。
我虽身有残疾,却也不想一生就此庸碌葬送。”
庆之说得慷慨动容,“起初改名留在宫里,确实是为了方便照看二皇子。
陛下对我有知遇之恩,我觉得留在御前,不失为一展生平之志的唯一法子。”
“别天真了。
后宫尚且不能干政,更何况宦官?”
芜歌一针见血地试图破灭弟弟的幻念,话从口出,又自觉残忍,有些心虚愧疚地垂了睑。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才是大勇。”
庆之半点不为所动,语气依旧慷慨,“姐姐,我已十六岁了,哥哥在我这个年纪时已经才冠建康了。
父亲和娘从不阻挠子女之志,若是娘还健在,相信也会支持我的。”
芜歌被噎得哑口无言。
庆之仰头望着空濛的天际:“明明自有天注定。
姐姐还记得天一的命批吗?凰舞九天,贵不可言。”
他勾唇轻笑,带着一丝苦涩轻嘲的意味,“也许,我就是那个注定要在宫里与姐姐守望相助的人。”
他扭头,笃定地看向姐姐:“姐姐,有我在,绝不允许那些魑魅魍魉近姐姐的身,那些莺莺燕燕也休想打陛下的主意。”
“庆儿。”
芜歌不悦地打断他。
那个命批于她无异于一道诅咒。
那句“下克宗族、上乱朝纲”
早已应验。
潘淑妃的妖妃之名,早在袁皇后被废时,就在宋地传得沸沸扬扬。
在建康复仇的种种,都是不得不哑忍的身不由己。
如今北归故里,她只想堂堂正正地为自己活一回。
而庆之显然不懂一个女子的隐痛和苦楚,还在兀自说着:“姐姐,你不在的这段时日,姐姐在魏国的一切,我都有帮姐姐守着。
陛下对姐姐一往情深,这回倒真叫我和月妈妈刮目相看。
他虽没明说,但我看得出,他一直都等姐姐。”
芜歌的面色由薄怒褪作苍白,微颤的眸光显然染了一丝震惊和无措。
她移眸,有些心乱地望向北墙一角:“别说了。”
“姐姐,我知道,你未必在意那个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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