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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入冬了,晋王妃格外不耐寒,所以思懿院早早就烧了地龙。
室中一片暖意融融,鎏金莲瓣熏笼里燃着香饼,溢得满室清香。
是梅香,夹杂着一种清冽的味道。
紫玉静静地伫立在那里,清秀的脸一片安之若素。
她眉眼低垂,波澜不惊:“娘娘,您说什么,奴婢听不懂。”
晋王妃静静地看着她,忽而叹了一声,又笑了:“不是你就好,下去吧。”
紫玉就下去了。
……
荣禧院,早已是掌灯时分,几盏六角莲花宫灯悬于各处,将室中照得通明一片。
晋王和瑶娘刚用完晚膳,瑶娘沐了浴回来,就坐在妆台前让玉蝉用熏笼帮着烘头发。
晋王坐在不远处的贵妃榻上,正看着手里那叠纸,手边放了一盏茶。
瑶娘有些好奇那纸上面写着什么,因为她见晋王已经看了很久了。
玉蝉将掐丝珐琅的熏笼递给红绸捧着,自己拿了柄玉梳一下一下给瑶娘梳着头发。
瑶娘有一头很好的长发,乌黑亮泽,浓密而又不失柔韧,玉蝉几乎不怎么费力气就能从头一直梳到尾。
通开了所有头发,玉蝉也没给瑶娘梳髻,而是松散的给她编了两束,垂在两侧的肩头上。
这样一来,即不怕头发散乱,待会儿歇息时,也不用再拆发髻。
瑶娘穿一身水红色细棉的中衣中裤,外罩一件桃红色的坎肩。
屋里烧了地龙,倒是不显冷,反而给人一种四季如春的温暖。
她来到晋王身边坐下,好奇去看他手里那张纸。
上面龙飞凤舞写着许多字,瑶娘一眼上去就看见第一列写着忌房事几个大字。
差点没被自己口水呛着,还想再看,晋王已经反应过来,把东西折起来放在一旁的几子上。
他扭头去看她,就见她肌肤胜雪,却又眼含春水,一种气色很好的红润。
尤其散掉了发髻,这么扎着头发,突然感觉她很小的样子。
晋王暗哑了嗓子,问:“你多大了?”
呃……
瑶娘有些反应不过来晋王为何这么问,但还是如实回答:“妾快十六了。”
她十六,而他今年二十有六。
十岁的他在干什么?
为了博得父皇的注意,他每日天不亮便起,稳扎稳打苦练功夫,学问也不落下,上书房每旬考评,诸皇子中,他总能位列前三之列。
已经能很好的玩转宫里的那些套路,与诸皇子明争暗斗不落下风。
遗了第一次初精,也知道哪个宫女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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