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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是谁将她拉到了危险的位置,若非如此他也不会有那么好的方位下手……
都不用荆沉玉去拉开夜月眠,华倾第一个率人将魔尊桎梏起来。
他白着脸心有余悸道:“将魔尊押入仙牢听候发落!”
又望向众仙家,“今日……虽中间有些波折,但结果尚算不错。
君上心魔已除,魔尊生擒,众仙宗也没什么伤亡,这很好……”
华倾擦着额角的冷汗:“今日就到此为止,大家都回去……”
“不能就这么算了吧。”
花藕夫人忽然说,“剑君刚才可是想杀了张天师,天师帮了剑君却被如此对待,剑君真的除掉了心魔吗?还是说,剑君……已经入魔了?”
荆沉玉一直站在那,压制着体内流窜的灵力,听到花藕夫人开口,他静默地望过去,视线在她身上定了几秒,转到秦夜烛身上。
他何等睿智,怎么会看不出花藕夫人今日所作所为是为了谁。
那秦夜烛又是为何如此呢。
他闪躲的视线和低垂的眉眼,到底是为了什么。
他在怕什么?
没时间了。
他现在没时间管这些人。
他得先将伤养好,让昭昭回来后有一个好的身体,再同她一起手刃这些仇人。
荆沉玉一个个扫过在场众人,最后收回目光飞身离开。
花藕夫人想阻拦,却被荆夫人挡住。
“剑君有没有入魔,你没眼睛,自己看不到吗?”
荆夫人面色苍白,但气质依旧高贵冷艳,“便是你儿子入了魔,我儿子都不会入魔。”
花藕夫人冷笑道:“荆夫人说我也就罢了,莫要带上烛儿。”
“是你先带上了我的儿子。”
荆夫人往前一步,“我告诉你花藕,我这个人可不像别人那么讲道理,你别想拿什么大道理来压我,只要我儿子好好的,我怎么都可以,若他有个三长两短。”
她扫了一眼秦夜烛,“我第一个要你和你儿子的命。”
“你!”
“对,就是我,你怕了吗?”
荆夫人弯唇一笑,“怕就不要再说不该说的话,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做过什么?你最好期待玉儿没事,否则,他受多少苦,我都会在你儿子身上讨回来。”
她很有深意地看了一眼秦夜烛。
秦夜烛拉住母亲,抿唇道:“母亲,回去吧。”
“怎能这么回去?”
花藕夫人皱眉道,“荆沉玉想杀张天师,他差点杀了张天师!”
“你也说了是差点。”
华倾冷声说,“张天师如今不还好端端站在那儿?要贫道说,这也怪天师擅作主张,你要帮别人,何知别人需不需要你帮忙?剑修为苦修,君上更是事事靠自己,除心魔亦然。
君上不曾开口请张天师帮忙,张天师自作多情,君上自然不会高兴。”
“这反倒是本天师的错了?!”
张天师瞪着眼睛,“好你个华倾!”
华倾冷冰冰地站在那,剑宗弟子全都站在他身后,四位长老如四座大山一齐望向张天师,张天师受了伤,根本不敌他们这么多人,又没把天师宫所有天师都叫来,只能认栽。
“华宗主,九华剑宗起的这座高楼,本天师就好好看着,看它什么时候塌。”
张天师扶着燕轻雀的手,摇摇晃晃离开。
燕轻雀最后睨了一眼无上峰的方向,想到荆沉玉的反应,心里很清楚,今日一别,还会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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