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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骁转身进屋,准备找碘酒。
“不了,这还没亲到呢就血光之灾了,”
林梓门外嘟囔,“不擦了,破皮而已,再进你屋转一圈没准还咬我一口呢,不值当。”
“操蛋玩意儿,”
季骁乐了,从抽屉里翻出碘酒瓶子扔到林梓身上,“那你回屋收拾去吧。”
林梓拿了碘酒回了自己房间,进去了还念叨:“邪了门儿了,占有欲比小狗还强,我说,这小黑过寄给你了么?天天都能看到……明天我去买点鱼吧,改善一下邻里关系。”
季骁关上门,走到窗户边,丁小爪跟入定了似地顶玻璃上一动不动,他笑了笑,摸摸丁小爪脑袋,这家伙确很小,脑袋上毛都还是绒毛,都竖着长,看上去呆头呆脑。
“怎么了?”
季骁胳膊撑到窗台上,看着它。
喜欢季骁手。
它没有动,季骁掌心温度还它脑袋上停留着,它夹了夹耳朵,闭上眼睛细心体会。
“鼻子不凉么?”
季骁笑了笑,手指碰了碰它贴玻璃上鼻尖,又顺手再摸了一下它脑袋。
它迅速地一歪头,把脑袋顶季骁手心里,眼睛还是闭着。
“你是不是要开始修尾巴了,”
季骁捏住它肉垫,轻轻一按,爪子伸了出来,他看了一会,“你说你这脾气,林大爷是怎么惹你了,要那么挠人家?”
亲什么亲!
亲什么亲!
它抽回爪子,把尾巴盘身边,吸了一口气慢慢吐出来,端正地坐好,准备修尾巴。
就算静不下心来,也要修尾巴,过一会就好了,过一会……
季骁躺回床上,丁小爪开始修尾巴,他也就没开电脑,怕有声音吵到它,躺床上玩手机俄罗斯方块。
时间还早,没到平时睡觉点,但玩了一会他就困了,看看丁小爪,还是那个样子坐着。
这修尾巴看起来跟打盹儿差不多嘛,似乎没什么难度。
他拉过毛毯盖好,睡一会吧,今天跟丁未说完崔远航事之后他心里一直很乱,事想得很多,现有点累得慌,心累。
他一直觉得这事要是能彻底说出来,也许自己能好受一点,但却好像不是这样,依然是有些憋得慌,有些事,真不是这么容易过得去。
无论他之后再从火场救出来多少人,都不会是崔远航。
迷迷糊糊半睡半醒地不知道睡了多久,再醒过来时候,他习惯性地往窗台上看了一眼,丁小爪没,丁未正趴窗台上看着外面出神,还是老样子,穿着他作训服,光着腿。
“你修完了?”
季骁坐了起来。
“嗯。”
丁未冲他笑了笑。
季骁拿过手机看了一眼,十二点多了:“睡吧,明天还要上学。”
“季骁,”
丁未没动,手指窗户玻璃上轻轻划了划,“你不画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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