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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枷长吁一口气,放下挂在身上的大包小包。
听到房门开启声音的杜鹃连忙去门边相迎。
看到韦枷脖子上挂着的两盒饭,不禁莞然一笑。
而韦枷也跟着笑道:“我这‘围巾’够新潮吧,绝版货,只此一家,别无分号。”
“你净贫嘴。”
杜鹃帮韦枷把东西提进屋子里,分担他手里的重担。
看到赤着双脚的杜鹃,韦枷有些生气了。
赤着脚在地上乱跑,不怕生病吗?
“你怎么没穿鞋啊?”
韦枷把装着饭的袋子放在屋里唯一的桌子上。
“还说呢?我都快饿死了,哪里管得了这些?”
中午快十一点时起床,肚子就开始咕咕叫,枕边的男朋友消失不见,屋门也被人从外面锁了。
窗户糊的那一层旧报纸,不用想也知道是韦枷的杰作。
他就是有点占有欲过剩,总的来说,杜鹃还是挺满意韦枷的表现。
这样恰恰证明他在乎自己。
“怪我,怪我!”
韦枷头上冒的汗都没擦,汗水打湿的衣服也没来得及换。
便去翻找两人的行李箱,在里面找出一双红色的塑料拖鞋,还有一双黑色的塑料拖鞋。
前一双拖鞋的色泽与质感,看上去就不是什么地摊货;而后一双拖鞋,鞋面的毛边都没有切割干净,两只拖鞋与地面撞击时,还有硬梆梆的声音,一看就是最次等的货色。
事实上,这双黑色拖鞋是韦枷在地摊上捡的,两只拖鞋,右脚的拖鞋稍比左脚大半码,摆摊的摊主最后也没能把这双拖鞋忽悠出去,随手扔在了原处。
而韦枷刚好在那里路过,就把那双拖鞋捡回来自己穿。
别说这拖鞋看着寒碜,他穿了快两年,鞋子几乎没有半点变形。
给杜鹃买的三四十一双的拖鞋,没半年就要换一双,虽然价格贵了五六倍,但是质量也就那么回事。
韦枷的脚丫子爱冒汗,这一路山长远水在大太阳底下,早就捂得能从鞋子里倒出水来。
他方一脱鞋,杜鹃就连忙捂住了鼻子,推他去卫生间。
“你快去洗洗,臭死了。”
韦枷怕鞋子熏到杜鹃,转身先把鞋子放到屋外,然后再去卫生间用水龙头冲下脚,把那股惨重的酸臭遮盖一下。
“再臭也是你男人,再说了,臭男人不臭,怎么叫臭男人?”
韦枷在厕所往朝外面喊道。
别看他现在不在意地跟杜鹃开玩笑,如果杜鹃真心令他察觉对他的嫌弃与厌恶,他绝对不会像现在这样保持冷静。
卫生间的镜子清晰照出他些刻的样子,他在洗手盆的水龙头接了一捧水,给自己洗了把脸。
镜子里的自己看着有些陌生,他觉得镜子里的人是自己,但是又好像不太相像,具体细节上似乎有些不同之处。
不待韦枷多想,门外的杜鹃已经开始催促。
“洗完手赶紧过来吃饭!”
“好,马上就来!”
韦枷随口应和,随手在牛仔裤裤面擦几下。
但他没有发现镜子那里,有着墨绿色的光闪烁。
杜鹃正在布筷子。
外卖盒子里的菜汁洒了出来,袋子是一片狼藉,饭盒也是染上了油腻。
杜鹃在桌子上铺了一层报纸,把两个饭盒打开,她是不打算捧起油腻的饭盒扒饭吃了,但屋内的桌子只有一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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