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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对上他的眼,叹息道:“公子无错,是我驽钝无知,竟敢逾矩伤了您,我向您赔罪。”
说着她就跪在水池旁,举手朝自己左臂切去。
秋叶激击水面,水浪扑向冷双成右手手腕,引得她脱力一滞。
一击阻碍成功后,他快步走向池边,伸手提起她的衣领,将她掼入到水中。
冷双成从水底浮起身子,不作抵抗,只安静看着他。
他冷声喝问:“知我不忍让你受伤,敢拿这个要挟我?”
“不敢。”
她是诚心致残。
他遽尔放开她衣领,转过身,冷冷道:“洗净了再疗伤。”
她会意过来,执起手巾替他擦洗身体,转到他跟前时,脸上殊无羞赧之色,竟是凝淡如云,不见丝毫异动。
他见不得她一派从容的样子,忍不住逼近了她的脸,仔细问她:“你还侍奉过哪个男人?”
冷双成后退一大步,回道:“除了公子,再无旁人。”
秋叶抓紧她手腕:“仅对我一人,你还练就不出如此镇定的颜面。”
她受痛皱眉:“诚如公子所言,我脸皮厚,不怕揭短。”
他隐隐生怒:“几个?”
“只有公子。”
他两只手都用上了,缚紧她的手臂,将她箍在了胸前,最后一次冷声说:“小心答。”
她被反剪之力困得无处可逃,索性兜了底,朗声道:“两个!”
“还有谁?”
“前朝一名小公子。”
他加了手劲,示意她说下去,她不怕说实话:“那小公子只有十二三岁,脾气古怪,时不时想出歹毒法子折腾我,与公子一样难以捉摸。”
她抬眼看他,“还要我说什么,公子才会满意?”
秋叶松开冷双成的手臂,却不放她走,说道:“我摸你脸伤,你不避,后面就生不出这些‘难以捉摸’之事。”
冷双成生生受了这句话,闭嘴不语。
见她不抗拒,他如愿以偿摸到了她的脸,用指轻轻掠了下她的浅伤,再问:“不痛了么?”
她垂眼答:“不痛了。”
他低声说:“该长个记性。”
她从善如流:“是的。”
“那你说说,是什么样的记性?”
她想了想,不得要领,担心又要受他折磨,就谨慎答道:“唯听从公子心意。”
他低下头,将唇角擦在她耳边:“你对我多用点心,就不会觉得我难以捉摸。”
她收敛手脚站在他怀里凛然不敢动,他一时不察,亲上了她的脸边,并说道:“我的伤只有你能医治。”
他彻底放开她,走向了石台,见她并没有跟上,又唤道:“擦净水替我包扎一下。”
她默然吐纳,缓解手腕处的痛意,直到脸面上无异色,才走到他身边,替他擦干了身子。
随后再包扎他的左臂时,他伸手出来,凝然不动,显得极为配合。
她运气散开他肩胛下的瘀痕,终于疗治好他所有的身伤,了却一桩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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