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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初中班主任赵老师的儿子。”
何筱自认为用了最安全的介绍方式,可田女士一下子记起来的却是:“就是在部队大院成天撺掇你乱跑,不让你在家好好学习的老程家的那小子?”
何筱:“……”
“那小子不是上军校了吗?怎么,一下就分配到B市来了?”
“他们一家都在这儿,程伯伯现在是二炮一基地的副司令员。”
田女士嚯一声:“那老程现在可不得了了,在往上估计就是军总的位置了。”
转念一想,又说,“不过也不稀奇,人老程打越南回来就进军校学习了,说是立功了,谁知道有没有走他们家老爷子的关系。”
何筱一时有些意外:“这些您都还记得呢?”
“能忘吗?跟你爸在部队待了那么些年,想忘也忘不了。”
田女士斜她一眼,“怎么遇见他了?”
“您问老何,他都知道。”
“合着就我一个人不知道了?”
何筱被问的有些不耐烦:“又不是多大的事儿。”
“谁说这不是大事儿?”
田女士站起身,虽然没何筱高,可也得在气势上压着她,“别以为我不知道啊,以前在大院住的时候,那小子就对你有意思,不然他不能天天往咱们家跑。
你真当你妈是傻子,连这都看不出来?”
何筱没想到母亲会这样直接,有些哭笑不得,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她比了个暂停的姿势,转身回了房间。
田女士犹不放心地站在门口跟她说:“我跟你说啊笑笑,你跟程勉做朋友妈不反对,可别往深里处,听见没?”
停了停,没听见她的回应,又扯着嗓子喊了声,“我说话你听见没?”
“听——见——了!”
房间内传来何筱压抑,拖长强调表示不满的回答。
田女士终于满意,又念叨了两句才算作罢。
何筱趴在床上,听着母亲愈渐小声的唠叨,等到耳边终于清静下来,才低低地叹了一口气,将整个人都埋进了被子里。
褚恬年后初六就从四川老家回到了B市,第二天上何筱家来拜年,带了不少特产,一口吉祥话让田女士笑得合不拢嘴,硬留下她吃午饭。
何筱在一旁看着,在褚恬这个干女儿还没来得及变成亲女儿之前,把她推进了自己的房间。
褚恬大喇喇地坐到了床上,何筱一边给她倒水一边问:“怎么回来这么早?”
“烦的。”
“烦什么?”
褚恬接过何筱递过来的水,悠悠地叹了口气:“我现在有点儿理解伯母为什么总催着你去相亲了笑笑,可能我们真到这个年纪了。”
何筱有些好笑:“怎么?伯父伯母也催你了?”
褚恬烦躁地揉揉长发:“这事儿催也不行,遇不到合适的我就不愿意嫁!”
“谁说没有合适的?”
何筱觑了她一眼,“我看徐沂就挺可你心的。”
“剃头挑子一头热。”
褚恬切一声,“谈恋爱这事儿可不是光我乐意就行的。”
听这话,何筱还真乐了。
她跟褚恬大学四年,只见过别人热脸贴她冷屁股的,很少见她感情受挫的。
没办法,这年头美女就是有这资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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