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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吃这种事破例一回就会有二回三回,所以她上辈子的舍友老嚎着减不下来。
殷卓雍瞧她神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调笑着问她:“是怕吃胖了嫁不出去?”
见她抬起头来,眯眼和颜悦色地道:“没事,我不嫌你,我不是说过,我喜欢胖些的吗?”
他说这话的时候脸不红心不跳的,仿佛信手拈来,沈琼楼无语道:“王爷说这话都不会觉着尴尬吗?”
殷卓雍偏头瞧她:“也许是因为说的都是肺腑之言?”
沈琼楼默默地低头吃糕点,她吃完了才想起今天的另一桩正事来,小心问道:“圣上前几天给臣下的旨意着实让臣摸不着头脑,王爷近来常在宫中...知道圣上为何突然让臣到王爷府上任职吗?”
殷卓雍似笑非笑:“王爷?臣?”
沈琼楼已经顺嘴许多,从善如流地道:“叔叔。”
殷卓雍倒也没为难她,大方承认道:“我跟皇兄要的人。”
他见沈琼楼瞪圆了眼睛,挑了挑眉梢:“难道还要让他的两个儿子为你继续争执,若是真闹的不可开交,头一个倒霉的就是你。”
沈琼楼还能说什么,只能老老实实地道谢:“多谢...王爷相助。”
殷卓雍含笑:“谢可不是光口头上说说的。”
他看着她瞧过来,却忽然转了话头:“老三对你的心思你想必也知道,要是没太子硬拦着,难道你真就跟他走了?”
沈琼楼道:“那肯定不会。”
殷卓雍扣着壶把给两人倒茶,边问道:“你有旁的法子?”
沈琼楼犹豫了一下:“当着他的面...抠脚挖鼻什么的吧。”
虽然有点重口,所以她一直当成压箱底的办法。
殷卓雍:“...不错。”
沈琼楼瞧见他高深莫测的神色,总觉得不错两个字是自己的幻听。
他今日好似对这事儿起了兴致,又问道:“老三再怎么也是金尊玉贵的皇子,换了旁人不说上赶着,也至少不会这般嫌恶,偏你躲得这么远。”
他默了片刻,若有所有地道:“可是因为心里还惦念着许家的那个?”
没想到豫王这等神仙人物也这么八卦,而且脑洞还开的这么大,沈琼楼默默地叹息一声,淡定摇头道:“我拒了三皇子是因为他...因为他年纪太大了。”
殷卓雍:“...”
他噎了下,眼角微扬,眉梢轻挑:“老三如今才十七,许御年纪不是更大,你当初不也喜欢的神魂颠倒吗?”
沈琼楼叹气道:“所以我现在改邪归正,对他没意思了。”
以上当然都是瞎编的,她对三皇子的装腔作势打心眼里反感,对许御的印象更糟,整个一王子病,不过这些不好跟豫王说,显得像背后道人长短。
殷卓雍明知道她是搪塞,还是斜睨了她一眼才让船夫开船,沈琼楼不由得紧张起来,她这才吃过饭呢,万一在豫王的船上吐了会被他剁成饺子馅吧?
幸好豫王府的船夫撑船技术高超,船在水面上竟然十分平稳,她惬意地吹着水面上的凉风,就见乌篷船在丝丝垂柳下穿梭,湖面上还豢养了十几只天鹅,身临其境彷如人在画中。
殷卓雍倒是把这些景色都瞧惯了的,神色如常,两手优雅地交叠,有一搭没一搭地跟她说话。
沈琼楼一直觉得他这人有些阴晴不定,不好相与,所以面对他总有些局促紧张,如今倒是难得放松下来,也起了些谈兴,主动和他闲谈。
殷卓雍见她白嫩的脸上满是悠然舒适的表情,唇角微勾,心里却有些发痒。
她想起方才总管说的扩府的事,主动问道:“王爷的府邸准备怎么扩建?”
殷卓雍懒洋洋地道:“肯定是向两边扩建,其实也没什么,主要是几个老二老三他们要出宫开府,所以顺道给我把王府扩了。”
沈琼楼忍不住问道:“王爷这是打算在京里定居?”
按理来说,他的封地是在蜀地,就算在京里居住一时,也是早晚要回去的。
殷卓雍没直接答话,轻笑一声:“京里有什么不好?”
沈琼楼莫名地想到那个电字,摇了摇头把念头甩开:“我还以为前公主府已经够大了的,真不敢想象扩建了得有多大,就王爷一个主子啊?”
他瞥了她一眼:“是啊,还缺一位贤内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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