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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声音在不停地打架（第4页）
萌萌很听话，听说李桂莲要帮她洗澡，很懂事地说，“奶奶，我自己会穿衣服脱衣服。”
等萌萌脱光上衣站在李桂莲跟前时，李桂莲几乎快窒息了。
泪眼朦胧中，李桂莲看见了萌萌的小脸蛋。
“萌萌，我苦命的孩子，苦命的孩子啊。”
李桂莲真想嚎啕大哭，却只能拼命地压抑着。
“奶奶，这是沈阿姨给我买的娃娃，是不是很可爱？”
萌萌哪里知道李桂莲的心理活动，笑着凑上来，把娃娃拿给李桂莲看。
萌萌的养母，那个叫陆景雯的，又是个野蛮凶残的女人，家里还那么有背景。
“奶奶，你怎么哭了？”
萌萌看着泪流不止的李桂莲，有点慌了，以为是自己哪里做的不对，惹哭了李桂莲。
李桂莲的双手紧紧攥在一起，密密地出了一层冷汗。
如果认回这个孩子，唯唯要面对的，是多重的压力。
“奶奶？”
萌萌被李桂莲死命搂着，渐渐有些害怕了，在她怀里挣扎。
萌萌的前胸，后背，都有青紫的淤痕。
有的时间比较久了，只有淡淡一点颜色，有的是新近的，红的紫的，看上去特别触目惊心。
“好孩子。”
李桂莲心里的感觉十分复杂，她摸摸萌萌的头，“走，奶奶带你洗澡去，洗得香喷喷的，一会儿正好吃饭。”
难道……真的是月亮形状的？难道萌萌真的是当年在医院被送出去的那个孩子，是她的亲孙女？
十几岁生孩子的事情被曝光，对唯唯的名声也不好，以后她还要怎么嫁人？
这是她的孙女啊！
这是唯唯的孩子！
当年在医院里送出去的时候，她骗唯唯说是个男孩，其实是个漂漂亮亮的小女孩！
“好孩子！”
李桂莲弯腰抱住萌萌，泪水雨点般落到萌萌身上。
李桂莲盯着萌萌的眉眼，越看越觉得心里猫抓似的难受。
浴室里，萌萌自己脱衣服，李桂莲在旁边协助。
热水冲刷在手上，她的心也万分纠结。
“嗯，洗完澡正好换上。”
李桂莲点点头。
她急忙擦擦泪，勉强笑道，“奶奶是看见你身上的伤痕，想到你一定受了很多苦。
所以才难过的。”
圆圆的，白白嫩嫩的小脸蛋，尖尖的小下巴，跟沈唯小时候几乎一模一样！
她不知道，该听谁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