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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行填充实验室是做人体基因组计划少不了的部分。
如果不做填充而直接申请国家资金的话,那基本是不可能的。
不过,因为是用自己的钱给公立实验室,花销就不宜过多,前期几百万美元,后期上千万美元就足够了,剩下的开销,基本都可以从公共基金中走。
事实上,若是关系够硬,脸皮够厚,飞到欧美演讲个十次二十次或者七八十次的,说不定也能弄来几百万,给杨锐的实验室做基因组计划前的铺垫。
然而,杨锐最不愿意做的就是这种事,大部分学者最厌烦的也都是这种耗时耗力耗脸皮的事儿,只不过,大部分学者手里的钱不够,不能花钱买舒服。
杨锐却可以。
他赚钱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想做什么实验做什么实验,想自己填钱就自己填钱吗?
人体基因组计划在前期是不受大众理解的,要求国家基金也是很困难的,去欧美找基金更不容易,给别的学者就只能放弃了,给杨锐就不同了。
必要的时候,他所有现金,包括西地那非赚到的每一分钱都可以填进去,只留下一些破房子过活就行了。
小陈也不问杨锐具体的事项,仔细想了想,道:“您预计什么时候要用,大概要用多少?”
“一两个月吧,少则几百万美元,多则两三千万。”
杨锐说的宽裕了一些。
小陈却是听出来了,苦笑道:“您的跨度也太大了。”
“太大吗?和1亿美元比,都在范围内吧。”
“但对银行来说,就截然不同了。”
小陈说话的时候没抬头,也就看不到色变的银行官员们的模样了。
其实,他是知道领导们的脸色不会好。
这么多的钱,除非是站在银行的立场上说话,否则,任何一点损失,都会让领导们肉痛不已的。
从银行的角度来说,最好是杨锐将1亿美元存个定期,次一点是存个活期,若是能用活期的利息存个定期当然更高。
而他们对小陈的期待,大约也就是希望他像是一名普通的银行柜员似的,劝说客户即可。
可惜,小陈并不愿意这样做。
他在银行系统里很长时间了,对于银行系统的秉性,他也渐渐的摸透了。
银行就是一个脆弱的短视的嫌贫爱富的机构。
这是它的系统构造所决定的,不是里面的工作人员热爱世界就能改变的。
金融系统的利润是来源于资金不平衡的。
为了追逐利润,金融系统必然越来越脆弱,而为了保护它的脆弱,就必然短视。
资本主义的银行只想将钱借给有钱人,社会主义银行也不想把钱借给穷人——农村信用社是一次勇敢的尝试,其结果是烂账遍地,无数的社员损失了自己的股本,每人一块或两块钱,也不是天上掉下来的。
对于银行职员来说,他们也总是免不了对自己身边的一切做个估价。
例如工作,是不是能折算成现金呢?
实际上是可以的。
小陈毕业的时候,家里若是能存一大笔款子在银行,说不定就能跨过基层的阻碍,进入分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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