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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没有水,大家呕吐的东西被踩干,甚至还没踩干就又铺上一层,然后又被大家一脚一脚踩干,甚至没踩干,仍然会又铺上一层。
不断地重复这个过程。
舱室的味道一天比一天浓,而且还没有空调。
很多人都不愿在舱室里睡觉,转而去甲板上躺着。
但是船长担心安全,晚上一律不准上甲板过夜,于是大家就只能在舱室里蒸桑拿。
热得大家嗷嗷直叫。
因为主机受损严重,虽然修好,但是并不能一直保持,不时仍旧要傲娇两下,然后又要好一顿哄才能继续工作,所以船行的速度可想而知。
白天的时候,大家无所事事,就在坐在甲板上钓鱼,然后找炊事班熬鲜鱼汤。
这比吃船上冻库里的肉类好多了,好歹总能吃下一点东西,大家也能补一补。
乔钰挨着严子青坐下,突发感慨:“有时候觉得,其实这样的日子也不错,有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严子青侧头看着乔钰,乔钰慌忙把目光移开:“我是说……我是说,钓鱼也挺好玩的。”
严子青很是纳闷:这样的日子不错?实在是难以苟同。
虽说海上的空气很新鲜,海景也不错,但是日照也很强烈啊,紫外线很生猛啊,海景天天看也审美疲劳啊。
没看到大家的样子吗?都晒得跟煤窑里爬出来的一样。
光看外表的话,一个个堪比非洲难民。
小受是不是都跟女人一样?喜欢瞎感慨,还老文绉绉的,什么岁月静好,鸡皮疙瘩都起了。
严子青晃了晃头,表示实在不敢苟同。
乔钰偏过脸去,却久久没听到身后的严子青回话,转过头来正好看到严子青摇头的样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你怎么一句话也不说?”
“说什么?”
严子青莫名其妙。
“我刚才说的看法,你赞不赞同?”
乔钰顾不得害羞,气鼓鼓地问。
严子青突然觉得乔钰这样子好可爱,就像只黑乎乎的小仓鼠。
出海前白乎乎的样子完全没影了。
想到这里,他突然想笑,一个没忍住,就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哈……”
“你,你笑什么?”
乔钰大概是自尊心受挫,恼怒地喊了起来,“有什么好笑的嘛。”
“嗨嗨,那个,哈哈,我不赞同啊……你看看咱们这些人,啊,维生素不错不足,嘴角长泡算轻的了,严重的嘴角都开始腐烂了;还有腮帮子长脓包;舌头溃疡;更重要的事,几乎人人都晕船晕得死去活来,眼眶下陷,颧骨高突,就是非洲难民都比我们现在的模样强……”
“不想跟你说,一点情调也没有,没共同语言。”
乔钰打断严子青的话,把手里的简易钓鱼竿扔在甲板上,起身想走。
严子青反应敏捷,一把拉住他的手:“哎,哎,哎,别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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