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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妈嫁给我爸没到半年就生下了我,从那后我爸就经常酗酒、赌博、玩女人。
小时候喝醉了输了钱就打骂我,说我是个野种,生下来的时候屋外有蛇群乱舞,身上还带着蛇鳞,就是条蛇。
骂我外公家造孽,害得他在外面抬不起头做人。
后来有一次我妈被骂得发了火,拿着菜刀追了他两条街,生生砍断了他指着我骂的那根手指,他就再也没敢打骂我了。
那所谓的蛇鳞其实是鱼鳞症,我每年都被折腾得厉害,年年都要褪一层皮,身上还总带着一股子腥味,吃了很多药都没好。
可来月信后不知道怎么的,自己就好了,我和我妈都松了好大一口气。
问过医生,说鱼鳞症是内分泌的病,可能来月信后,内分泌不紊乱就好了,反正就是查不到原因,却也没有复发。
其实以前外公家境挺好的,外公家据说是开养了个大的蛇场,蛇全身都是宝,蛇皮,蛇胆都是药,蛇肉可以送饭店,只赚不赔的生意。
但后来不知道怎么了,好像外公突然失踪,外婆就疯了,然后我妈就嫁给了我爸。
我爸被砍掉一根手指后,人老实了很多,找了份活,给人看工地,挣的钱依旧酗酒打牌,但不敢再找我妈要钱,也不敢再骂我。
大二那年暑假,我在裁缝店给我妈帮忙,这年头做衣服的少,可却有很多改裤脚换拉链的,尤其是夏天要换收收裙腰之类的人特别多,我妈一个人忙不过来。
出事那天,闷了一天,好不容易搞到晚上八点多,开始刮起了风,眼看要下雨了,这才松快点。
我爸居然破天荒的拎了个饭盒来给我们送饭,这些年他跟我妈关系不冷不热,却也没敢再乱来,他厨艺不错,有时也会下下厨。
或是因为我考了个不错的大学,给他长了脸,有时也会给我拿点零花钱,我也会接着,不要白不要吗。
吃了饭,外面下起了大雨,店里只有一把伞,他就将伞递给我:“你年轻脚快,回去拿两把伞来接我和你妈,这雨还有好大一会。”
我当时也没多想,接过伞,朝我妈笑了笑,就朝家里去。
裁缝店就在我家小区的门口,进了小区门,转过两栋楼就到了。
只是那天风特别的大,路灯都被吹得东摇四晃,黑蒙蒙的,雨跟泼一样哗哗的直下。
我朝家里跑的时候,路边花坛子里时不时窜出个什么东西,吓得我心都快跳了出来,有时积水里有什么唆唆的直飚,我连想都不敢想是什么,就直接朝家里跑了。
到了家门口,推开门一进去,就感觉屋里凉唆唆的,鞋架边上摆着一对红烛,还是亮着的,被外头风吹得东摇西晃,那红烛正中间好像还摆着我的照片。
我看得愣了一下,门就被风给吹得砰的一声关上了。
那红烛诡异得很,人家用的红烛要不就是光面什么都没有,要不就是雕着龙凤呈祥什么的。
这两根红烛居然雕着一条蛇缠着一个的女人,那女人还半昂着头,看上去十分舒服的那种。
我暗呸了一声,以为是我爸最近玩什么花样。
就把那照片拿过来看了一眼,一伸手就感觉手指尖锥心的痛,这才发现照框背面戳了许多小小的倒刺,而且还用鲜红的东西写着我的名字:苏知意。
旁边就是我的生辰八字,鲜红得触目惊心。
我看了一眼那一对雕着蛇缠人烛的红烛,直接吹灭了,拿着自己的相框随手放到茶几上,就要去找伞。
只是红烛刚灭的时候,就听到一个嘶嘶的声音传来:滴血认,红烛灭,缘定成,三日迎,七日归,代代承,源不绝。
那声音嘶嘶的好像风从门缝里刮进来,又好像是电视故障沙沙的,听得人心头发麻,可吐字却特别清晰。
我当时也没在意,以为是楼下放电视,拿了伞就去接我妈。
到店里的时候,我妈就说我爸已经走了,说是工地上有急事。
我们俩冒着大雨回到家里,我妈看着那对吹灭了的红烛,猛的就是一愣,被大雨淋湿的身子发着抖。
“妈,快去洗澡换衣服吧。”
我换着鞋,推着我妈道:“你都抖了。”
“知意,这红烛哪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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