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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妇还哭哭啼啼的,连个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那你去把爹叫来。”
温言许不死心,余生再怎么厉害,也不过是个白丁,怎敢在衙门撒野。
一提这事,新妇哭的就更厉害了,“我,我一看见你这样就哭的质问爹,没想到还被打了一巴掌。”
接着,就凑到温言许的跟眼前让他仔细瞧瞧,“原本,我嫁给你总算能在姊妹们面前抬头,如今,如今这般没脸,我以后可怎么回娘家?”
女儿们嫁人,无非比的是家事和定礼。
温言许也算是出生富裕,加上身上有拱门,定礼更是头一份,有很长时间她在娘家都抬着头走路。
现在夫家成这般样子,原本嫡母就不喜她,这下更不得被人嘲笑了。
温言许都这个样子了,耳根子被吵的嗡嗡的响,要不是,要不是现在还用得着师爷,他早就大巴掌扇上去。
“爹走的时候还说,还说让你好自为之,以后再也不管你了。”
提起这话,新妇更是哭的泪连连。
温言许更是激动的要做起来,看一只手撑不起身子,终于恼的斥了一句,“就不知道扶我起来?”
被这么一凶新妇才反应过来,可结果把人扶起来就没了下一步,也不说给温言许倒上杯水,更罔论是问问他要不要下地。
还是温言许自己在那交代了,新妇在拉着个脸给温言许端过点水去。
只是温言许一喝,竟是凉的,气的温言许当场就摔杯子了。
“你,如今还在我家你都敢这么发脾气,连你都看不起我了吗?”
新妇本来就受了委屈,坐在椅子上放声哭了起来,越哭声音越大,“不就是水凉了吗,这个时候就喝口凉的怎么了?”
一边哭一边还念叨,温言许恼的锤了床边一拳头,这一使劲,伤口又扯的生疼。
越是这样心里越来火,看着新妇也就更不顺眼了。
也不知道为什么,脑子里突然就想起莲莲来了,若是她在跟前肯定不会这般哭哭啼啼的闹腾,更不会对自己不管不顾。
且,一口热水她一定早就准备好的。
温言许摇了摇头,想着该是真是被刺激的不清,怎么会想起那个傻子来。
自然也懒得听新妇再叨叨了,自己扶着门框慢慢的朝外面挪。
新妇本来已经伸出手来了,看着他这么可怜多少搭把手,可转念一想这才成亲几日就敢对自己耍脸子,以后那还了得了,干脆将头扭在一边不予理会。
不过这倒是让温言许清静了,只撑着一口气,扶着墙走就是到了。
不过到底身子虚,脚下没什么力气,终于到了师爷的屋子,心劲一松立马倒在地上。
师爷本来憋气的这躺着歇息歇息,突然听见有人像是砸开的门,吓的浑身一个激灵,再看见温言许像个球似得滚进来。
这才松了口气,不过看见温言许抬头满脸的灰,又觉得憋气的很。
“不是让你好生的歇着,怎么出来了?”
不过到底也算是自己的得意女婿,不至于寡情到不管不问。
要是平时温言许肯定看出师爷的态度了,可今天被羞辱的太狠,以至于一心就想着怎么挽回颜面收拾余生,以至于一挨着师爷说话也没有了分寸,“爹,难道就由着一个商户欺负在头上吗?”
当时师爷就把手给松开了,“那,你怎么想的?”
温言许这个时候反应出不对来了,可是话已经在到这了,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往下说,“余东家的脸面自然不能驳,我这被伤便也伤了,不与他计较就算是给足他面子了,但是温家的那几个,绝对不能放过。”
师爷想了想,还是先将温言许给扶起来,“那你的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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