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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诚大喝道:“小子敢尔,我是正九品的王府长史司典簿,正六品的锦衣卫百户,你竟敢锁我,活得不耐烦了。
左右,拿下,送到锦衣卫南镇抚司,说有人欺负到咱锦衣卫头上了。”
高个差役一听,吓了一跳,本来是想来这里敲诈勒索的,没想到这个小不点竟然是个锦衣卫,而且是个很会耍官威的锦衣卫百户,这下子踢到铁板上喽。
他连忙跪下磕头求饶,但国诚哪里理会他,叫来两人将高个差役锁起来,用的锁还是高个差役带来的,这真是自作自受啊。
国诚让两人拿自己的名剌将这个差役送去南镇抚司。
朱由检看着那个差役不住地挣扎求饶,心中不忍,想说说情。
国诚道:“你没看到刚才那个差役气势汹汹的样子吗?如果我不是有锦衣卫百户的身份的话,挣扎求饶的就是我了。
自己造的孽,自己就要承担。
他来咱们儿童乐园闹事,岂有不知我身份的道理呢。
既知我身份,又这副做派,你认为他可怜吗?漫说我是正九品的官身,就算是平民,没有反抗,怎么能随便上锁呢?”
剩余的差役见国诚这么强硬,想走又不敢走,顺天府尹严令要捉拿凶犯国诚,捉不到国诚,回去没法交差呀。
国诚让下人搬来两把椅子,自己和朱由检坐下,慢慢地对饮完一杯茶,欣赏了一会儿差役们手足无措的样子,缓缓问道:“出了什么事?”
一个差役硬着头皮说:“贵府生产的香水毒死了人,顺天府尹封了卖香水的店铺,捉走了曹掌柜。
后来知府得知香水工坊的老板是国公子你,所以命我们前来拿你。”
国诚低哼一声:“现在的人都不知道死字怎么写啦,连阿猫阿狗都敢爬到我头上作威作福了。”
差役们心中暗骂,你知道顺天府尹是几品吗?正三品。
你见过这么大只的阿猫阿狗吗。
国诚说,你们等等,我去换换衣服,陪你们走一趟。
差役们心中暗乐,到了大堂上,我看你还能这么神气吗?北京是首都,没到一定品级是不能随意穿官袍出来的。
在北京只有七品以上的官员和八品以上翰林院、国子监、行人司官员方可穿着官袍。
正九品的官员想穿官袍,想都别想。
所以差役们心想,如果你穿官袍上堂,先治你个失仪之罪。
如果你不穿官司袍,又不是秀才、举人,那是想怎么打你就怎么打你。
可是,当差役们看国诚的大红官袍时,他们吓呆了,因为那不是普通的官袍,而是斗牛服,平常皇上只赏给正一品大员的服装啊。
“走吧。”
国诚道,“你们不是想抓我过堂吗,我就陪你们去。”
朱由检道:“我也去。”
国诚心道:“就是要让你去呀。
今日的大堂,你可以好好认一下某些当官的嘴脸,长大后,就不会被这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欺瞒了。”
国诚点点头,朱由检走上前,两个人手拉着手向前,后面跟了十来个皇家侍卫。
差役们咬牙切齿地在前面领路。
这到底是谁押解谁呀?从来也没有这么憋屈的感觉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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