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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得此言顾倩兮更显得高兴了想来干穿万穿马屁不穿对才女也管用。
两人闲聊几句慢慢熟络起来琼芳便也去了生份自在楼阁里信步走动她见阁楼布置精巧四面有窗东另有一张书案上头还搁着些笔墨。
琼芳临窗远望只见此地与主宅相隔极远不觉有些纳闷便问了:“顾姊姊你怎不到主屋里住?”
顾倩兮背对着琼芳通自道:“那儿人多口杂我平日作画受不得吵家里若没别的事我便来这儿歇息。”
琼芳不太晓得杨家的景况自也不知如何接口便道:“邢杨大人呢?他平常也睡这儿么?”
顾倩兮摇头道:“他起居不定很容易吵到我从来不睡这儿。”
琼芳讶道:“他不和你睡那……那他平常都睡哪儿?”
顾倩兮推开窗扉遥指鲤鱼池对岸淡淡地道:“他自个儿有一处起居地方平日读书作息都在那儿不许闲人打扰。”
鲤鱼池畔一水相隔但见后院围墙下有处木造精舍月光中依稀可见窗阁幽暗不见灯火想来主人不在屋中。
琼芳心下大奇看寻常夫妻同床共枕本属应然岂料佳人在水一方君子遗世独立居然都在府里隐居起来?她不知这对夫妇在弄什么名堂喃喃便问:“顾姊姊你……你常和杨大人吵架么?‘顾倩兮手上忙着自在炕上加铺了两床丝被摇头便道:”
想吵也得碰上面。
他平素里公务繁忙总是来去匆匆。
大半时都是黎明回来等我起了床他却又出门去了。
一个月里难得一回整天在家便算偶尔回来了也得侍奉娘亲、友爱胞弟管教下人孩子哪来空闲理我?“
“这么忙?”
琼芳讶道:“那……那你俩平常怎么说话?”
顾倩兮静静地道:“写字条啊我写个‘火’字望他桌上一扔他就晓得老婆要纵火烧家了。”
琼芳哑然失笑没想这对夫妻神仙眷侣人见人羡私下却是这般过活。
顾倩兮铺好了床便又从桌上取过药瓶问道:“手还痛么?”
琼芳不愿多提家中事只得咳了一声道:“我很好没事的。”
她见顾倩兮迟迟不把药瓶收回去也是怕她多问便道:“顾姊姊能说的我一定能说。
至于那些不能说的便算打死了我我也不会多提一个字儿。”
顾倩兮点了点头自知琼芳这话点到为止看她身分极高世间能下手痛打她的人必是她最信任的挚亲无疑。
依此看来定有些不足为外人道的事情。
顾倩兮并不多言自把药罐收了回去她见琼芳低头不语便道:“琼小姐我虽没有替你出头的本事可窝藏你的本领顾姊姊却还有一些盼你日后别见外。
琼芳听着她的说话忽然问觉得自己像是认识她很久很久了。
好似在她面前自己什么心事都能说再放心不过了。
一片宁静问顾倩兮铺好了床便又取起了油灯坐到窗台之旁琼芳见她取出一只瓷碗从里头拿出了一把米糠便朝池里撒去。
琼芳啊了一声道:“你在喂鱼么?”
顾倩兮微微一笑自将瓷碗交给了琼芳道:“来试试吧好玩得紧。”
琼芳一时兴起便掬起一把糙米糠自向水面乱撒听得啪地一声水面破开眺出了一条肥锦鲤迎空接住鱼料便又潜到了水里。
顾倩兮笑道:“这条是小霸王平日恶形恶状专抢米料你可留意它了。”
琼芳欢然雀跃当下使出了暗器手法接连三颗米粒扔出已将肥锦鲤远远引开趁势便喂了一众小鱼儿。
一轮明月在天红鲤金鱼优游来去不时探头吃米但见少女临窗嬉戏欢容拍手想来若至仲夏夜此地荷塘蛙友相伴定然童趣可喜琼芳玩了一阵子烦恼尽去笑道:“顾姊姊这水池是谁开凿的好生精巧呢。”
顾倩兮淡淡地道:“这是先家翁的手笔。”
琼芳奇道:“先家翁?你是说你公公杨……杨……”
她连说了几个一杨“宇却想不起杨家先翁的名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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