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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斜也被这一番变故惊到了,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就被地心引力拉扯着重重撞在桌角,那声音都听得别人都肉疼,更别提吴斜自己的感受了。
他疼得伏在桌上,丝毫动弹不得,甚至怀疑自己究竟是撞在了桌子上,还是被腰斩了,突如其来的巨疼让大脑都麻木了,耳边是漫长的耳鸣声。
直到被廖星火扶起来,吴斜才皱着脸,慢慢后退到床边,一坐下就把自己蜷缩起来,像一只虾米。
廖星火有些怜爱地看着吴斜,他刚才看得分明,吴斜是左脚绊右脚摔倒的,根本没碰到什么东西。
也不知他刚才在想什么,能走神成这样。
“别弓太狠,摸一下有没有创口。”
廖星火提醒吴斜,防止他剧痛之下不注意撕裂了伤口。
吴斜似乎说了什么,但因为痛楚而麻木的唇舌没能让这句话说清楚,只能听清零星的字眼,大概是“没”
“疼”
这些。
廖星火听在耳里,除了担忧,还不合时宜地感觉吴斜含糊的声音像小狗呜咽撒娇,不由暗道罪过,吴斜都疼成这样了,还是别在心里编排人家了,连忙清空思绪。
两句话的功夫,小哥已经飞身过去,因为刚才除了吴斜撞到桌角的声音,还有铁皮箱子落在地上的声音,以及什么东西弹出来的脆响。
廖星火搀着吴斜胳膊,疑惑地看向小哥。
小哥背影有些僵硬,很紧张的模样。
回想起刚才一连串的声响,廖星火轻拍了下吴斜的肩膀,站起身,走到小哥身边。
低头一看,敞开的铁皮箱子里空荡荡的,那看似是锁眼的地方已经被撞开了,原是掩起来的锁扣,根本就不是什么锁眼,才会被一撞就开,旁边一块凹凸不平的铁疙瘩落在地上。
看来那铁疙瘩就是铁皮箱子里的东西。
廖星火蹲下身,却没有莽撞地去拿铁疙瘩,连小哥都表现得有些紧张的东西,他不会托大,否则就是在给大家找麻烦。
旁边的小哥也动了,他拿过之前换下来的短袖,裹住铁疙瘩拿了起来,手掂了掂,轻声说:“只有最外面是铁皮,里面有东西。”
他对这东西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警惕,所以之前才不让王胖子打开,没想到被吴斜给撞开了。
廖星火将铁皮箱子捡起来,敞开对着小哥。
“先放进来吧,万一有什么影响就不好了。”
小哥点头,把短袖裹好后才将裹成一团的铁疙瘩放进去,合上箱子,放在角落里。
等小哥做完了这一切,廖星火才问道:“是你床下原来放着的东西吗?”
他回想起来那清晰的灰尘界限,大概就和铁皮箱子差不多大小。
小哥点头:“嗯,感觉很不好。”
他皱了下眉头,又想起逃脱的塌肩膀,难得面色有些凝重,又晃了晃头,感觉那种全世界都在旋转的醉意褪去得差不多了。
“他娘的。”
吴斜艰难地翻过身,撩起衣服一看,腰上一片青紫,看着都有些骇人,不过没出血,都是皮下淤血。
他吃痛地喘了两下,脸上都是因生理疼痛而溢出的泪水。
看着特别可怜。
廖星火拿了纸巾帮他擦眼泪,小哥去厨房找能冰敷的东西。
至于王胖子,这么一连串的动静过后,他竟还未醒,睡得正酣,甚至挠了挠肚皮,然后翻了个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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