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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天穆并不如尔朱氏子弟那般肆意妄为,不过还是有十几起门客侵占田地,欺男霸女的事情发生。
我也一并将证人找来了。”
姚和冷面,如一台机器般诉说着。
尉庆宾听完,却是冷笑一声。
“这小子从小就不学好,名望、品性具是中下之类,我还以为他从军北上,能有所改观,谁知道却和尔朱荣称兄道弟,真是丢了宗室的脸面。”
尉庆宾继续翻着册子,匆匆过了一眼,翻到最后,有些奇怪。
“那小贼李爽呢?”
姚和脸上的神情终于出现了一丝波动,拱手道:
“后将军恕罪,我查访多日,始终都未能找到那小贼的罪证!”
尉庆宾脸上露出了一丝讶异。
“他不过是一山匪,强占土地,打家劫舍,难道就没有人有怨言?”
“禀后将军,太平庄周围十数万亩田地,此时尽皆春耕完毕。
不但如此,他们修建了数座水车,建立水阀,引澽沱河水进入水库,以水渠通入田地灌溉。
属下所见之处,尽是良田沃野,民生安乐。”
“竟有此等奇事!”
尉庆宾诧异之时,屋外的亲卫前来禀告。
“后将军,尔朱荣来了!”
“就他一个人来了么?”
“他还带了尔朱氏的子弟。”
“让他们等等,把尔朱英娥先带上来!”
尔朱英娥并没有遭多大的罪,不过也绝对算不上好。
慕容绍宗陪在她的身边,刚一进屋,尔朱英娥压抑的情绪便爆发了。
“我犯了什么错,你凭什么抓我?”
尉庆宾冷笑一声:
“你私入皇家牧场,驰马打猎,难道不是错么?”
“那不过就是一片荒地,早就没有人了。”
“法度便是法度,难道因为你搬了新家,老家的房子空了出来,许久没人住了,别人住了进去,占为己有,就是对的么?”
“你这是强词夺理!”
慕容绍宗一把抓住了要炸毛的尔朱英娥,姿态放得极低。
“后将军说的是,我等知错了!”
可慕容绍宗的低姿态非但没有让尉庆宾消气,反而招了他一顿说落。
“你慕容氏也是大族,当年慕容恪、慕容垂是何等的英雄,他们的后辈居然沦落到要依附尔朱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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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绍宗纵然平日沉默寡言,与人和善,可是听了尉庆宾的话,还是忍不住心有怒意。
说着,尉庆宾又看向了尔朱英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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