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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破碎的画布与无声的乐章（第5页）

秦可仔细观察着她，眼神锐利得像在鉴赏一件行为艺术品。

“不够纯粹。

里面掺杂了太多别的情绪。

卸掉它们，只留下‘恶心’。”

她的语言羞辱能力开始显现，“想想你父亲把你当成待价而沽的商品，想想那个你可能连面都没见过的‘公子哥’……剥离掉你的骄傲，你的不甘，你只是感到‘恶心’。”

林星眠的身体颤抖起来。

秦可的话语像一把手术刀，精准地剥开她的防御层。

她努力按照秦可的要求去做，放空大脑，只聚焦于那种生理性的厌恶感。

她的表情变得更加扭曲，身体蜷缩得更紧，甚至微微发抖。

“很好。”

秦可终于给出了肯定的评价，这简单的两个字让林星眠紧绷的神经松弛了一瞬。

“现在，记住这种感觉。

然后，把它忘掉。”

秦可站起身，走到林星眠面前。

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伸出手，却不是安慰，而是用指尖轻轻抬起了林星眠的下巴，迫使她仰视自己。

“听着，林星眠。

在外面，你是那个被家族束缚、被父亲安排的‘富二代’。

但在这里，在我的面前，”

秦可的声音低沉而清晰，“你什么都不是。

没有家族，没有头衔，没有那些让你‘恶心’的枷锁。

你只需要看着我，听从我。

明白吗？”

林星眠的瞳孔微缩。

这种绝对的否定，这种被剥夺一切身份只剩下臣服的感觉，正是她内心深处隐秘的渴望。

它像一种强效的麻醉剂，暂时麻痹了现实带来的剧痛。

她点了点头，眼神变得顺从，甚至带着一丝……解脱。

“现在，去把地上那本艺术杂志捡起来，捧到我面前。”

秦可下达了新的指令，一个简单却象征着服务的指令。

林星眠没有丝毫犹豫，立刻照做。

她跪坐在地上，将不远处一本掉落的杂志拾起，双手捧着，举到秦可面前。

姿态自然而卑微，仿佛演练过无数次。

秦可没有立刻接过，而是欣赏了一下她此刻的姿态，然后才伸手拿过杂志。

“你的画，是你自己的。

你的身体，你的灵魂，在你愿意交付的时候，也是你自己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