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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章 云巅居开幕雷击（第5页）

他蹲下身，开始收拾散落一地的乐谱。

那些密密麻麻的五线谱在他眼里如同天书。

当他捡起一本封面上写着《肖邦练习曲Op.25》的琴谱时，不小心手滑了一下，琴谱又散开几页。

就在这时，一阵过堂风从未完全关紧的阳台门吹来，几张轻薄的乐谱纸飘飘悠悠地飞了起来，其中一张，不偏不倚，正好贴在了刚刚直起身、惊魂未定的姜若璃脸上。

姜若璃：“！

！

！”

众人：“……”

那张纸正好盖住了她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写满了“我是谁我在哪里我要回家”

的、泫然欲泣的眼睛。

方思的手僵在半空，内心一片绝望：完了，我这不仅没缓解尴尬，简直是往尴尬的火堆里泼了一桶汽油！

林星眠看着脸上贴着乐谱、呆立当场的姜若璃，又看了看石化状态的方思，终于放弃了表情管理，肩膀微微抖动起来，显然憋笑憋得很辛苦。

就连秦可，看着这超现实的一幕，嘴角也忍不住抽搐了一下。

白露赶紧上前，小心翼翼地把姜若璃脸上的乐谱揭下来，安慰道：“若璃不怕不怕，就当是……呃……命运给你戴了个面具？”

这个比喻更是让场面雪上加霜。

楚瑶已经快要把自己缩进地毯里了。

方思觉得，他二十四年人生中积累的所有尴尬份额，都在今天一次性透支了。

经过这场堪称灾难的初遇，后续的看房过程在一种诡异而沉默的氛围中进行。

秦可迅速回房间换了件衣服，然后面无表情地带着方思参观了公寓。

正如中介所说，公寓确实有六个卧室，大小不一，但都带有独立卫生间，私密性极好。

其中两间最大的卧室已经住了人，显然是秦可和林星眠的。

剩下的四间，有两间稍大，两间稍小。

方思对住宿要求不高，只要安静、有网络就行。

他看中了一间朝东、相对安静的小卧室。

“我就选这间吧。”

方思说。

秦可点点头：“好。

租金平摊细则你可以再看下合同。

如果没问题，随时可以搬进来。”

回到客厅，尴尬的气氛依旧浓郁。

楚瑶和姜若璃像两个犯了错的小学生，并排坐在沙发角落，低着头。

白露试图活跃气氛，讲了个冷笑话，结果只有她自己笑得前仰后合。

林星眠已经恢复了淡漠的表情，继续喝她的水，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幻觉。

方思觉得此地不宜久留，他需要回到他的代码世界冷静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