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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子言闻言,不服气地嘿了声,“你别在这看不起人,追我的人早已排起了长龙。”
“只不过小爷我都不喜欢。”
忽地,程子言又话锋一转,不知道是不是狗血电视剧看多了,莫名其妙地来一句:“话说,你当年就没有想过,把恩语强制留在你身边?”
贺予洲像是看白痴的眼神睨他眼,给出他一个无懈可击的答案,“这是违法的。”
哪怕是在最爱的时候分手,他也从未想过以强迫、威胁的手段,把她留在自己身边,那样跟亲手折断她的羽翼没区别,是一种残忍的伤害。
她应该永远明媚鲜活,如光那般耀眼。
程子言不可思议地感慨,“倒是没发现,你有这么高的觉悟。”
卢钧看明白一切,“主要是看面对的对象是谁。”
-
直到凌晨两点,三人才从酒吧离开,都喝了不少的酒,但要说喝得最多的还是贺予洲,他就跟不要命似的,一杯接一杯。
坐上司机来接他的车,贺予洲略显疲惫地靠在后座,两指轻揉眉心,闭目养神。
喝酒的时候没什么反应,但这会坐上车,脑袋便开始隐隐作痛,异常沉重。
胃部也升腾起一股灼烧感。
前方的司机,隔着后视镜看向他,“贺总,需要我去给您买解酒药吗?”
贺予洲:“不用。”
车子平稳地行驶在空旷的街道上,车内寂静无声,后座的男人双眼一直都是紧阖着的,像是睡着了。
蓦地,外面响起一声刺耳的鸣笛,打破了车内的宁静,贺予洲皱眉,睁开了眼。
“还有多久?”
他声音喑哑,从旁边拿了瓶矿泉水,拧开喝两口。
这才缓解了一下他身体的不适。
“大概十多分钟。”
司机全神贯注地开车。
贺予洲侧头看向窗外,昏黄的路灯下,一株株白玉兰树在他眼前迅速掠过。
不知道想到了些什么,他忽然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打开通话的界面,拨通顶部的联系人。
铃声在车内回荡,一声一声地敲击,节奏规律,然而,直到自动挂断,都没能等到电话那端的人接起。
贺予洲捏着手机垂眸,屏幕的光芒自动熄灭,他眼底的那一丝光亮也随之消散,被失望、落寞所代替。
整个人像是被沉重的气息所包围。
他嘴角勾起一抹自讽的笑,为什么还没长教训,为什么还会对她抱有期待。
指望她能出现在自己眼前,像过去那样关心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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