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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温令霜回话,江黯就起身往旁边房间走去,刚进门就看见lon正在书桌前整理着从车上拿出来的文件合同,整齐划一、规整罗列,兴许是听到声音,回眸望去,看见江黯站在身后。
先生素来爱干净,衣服也好、配饰也罢,见不得沾染尘土。
——而现在,西装裤上那大滩水渍。
lon结合刚才隐约听到的声音,开口询问:“可是跟温小姐吵架了?”
江黯皱眉,吵架?
刚才那样算吵架吗?
娇嗔几句,应该不算。
他拿起旁边的纸巾擦了擦水渍,低声说:“你刚才说的那些事,有效果吗?”
lon:“先生指的哪些事?”
“哄她那些事。”
“……”
“应该有效。”
lon不敢把话说得太死,试探,“不过这还要看您跟温小姐吵得多凶。”
意思就是如果吵的凶,再怎么哄都没效果?
江黯想起刚才她那副模样,水润润的眼睛瞪着,殷红的嘴唇抿成一条线,说是生气,但更多是委屈。
也是。
哪个女孩能受得了自己被看光?
虽然他也只是看到一点。
江黯不敢过分去想旖旎春光,一想身体就不对劲,裤子湿漉漉的地方还贴着皮肉,愈发不舒服,他皱眉说:“你拿着卡去提车,要求就一点,限量款。”
lon不敢耽搁,温大小姐生气可不是小事,他点了点头,“这就去。”
lon劲步离开温家,冒着台风天下山取车。
谭竹见他不要命的开车下山,想要劝上几句,结果被谭钰拦下,说是拦不得,这是下山找救火药呢。
谭竹不明白,刚要说话就看见二楼挑空处,温令霜怒气冲冲回房的身影,这么一看,明白过来,不可置信的看着谭钰,心想,不会吧,这姐夫上二楼才几个小时功夫就把大小姐气成这幅德性?
八卦心思上来,提溜着裙摆就往楼上走,走到二楼左侧房间,还未进门就听到温令霜闷闷的声音传来,时不时还夹杂着哭腔。
“烦死了烦死了!
死江黯……呜呜……死江黯。”
推门进入,就看见大小姐整个人趴在床上,将头闷在枕头里,双手抓着枕头,不知道是哭还是气,呜呜几句全都是在骂江黯。
这可稀奇。
大小姐从小到大都是被骄纵长大,谁敢给她气受,谁敢让她难堪?这还没结婚就把人给整哭了,结婚还得了!
?
谭竹赶紧上前,拍了拍她的后背,喊道:“公主殿下?”
温令霜又呜呜了几声,然后抬起那张委屈又明艳的脸,扁着嘴说:“到底是谁要留江黯在家?”
这可问到点子上了。
谭竹好笑的把她脸上凌乱的碎发别到耳后,说道:“还能谁啊,舅舅呗,你们怎么了?”
温令霜把刚才发生的事,呜呜咽咽的说给谭竹听。
当然也有添油加醋,比如江黯在看光她后居然狼狈逃了,连个解释都不给。
谭竹听着她把整件事说完,再听到她义愤填膺的指责江黯的不是,小声地说:“呃,你有没有想过是你自己去泡澡没注意有人?而且茶室有屏风。”
“你是谁妹妹啊,你怎么帮着他说话?”
温令霜被气得坐直身体,“茶室是有屏风,但是是镂空雕花,他要是想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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