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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饭的过程中,老赵说不聊课题,出了校门就唠家常。
他们在聊最近发生的趣事,我则一直没抬头,默默吃饭,什么菜转到面前就夹什么。
一旁的陈序同样没开口参与他们的话题,无声无息地夹菜,安安静静地吃饭。
这倒在我的预料之中。
他本来话就不多,在这种场合就更沉默了。
老赵似乎觉得不能让请来的外援军尴尬,主动问陈序:“我上次听你们李教授提了一嘴,说碰见你遛狗了。
你什么时候养的狗啊?”
“半个月之前。”
陈序难得多说了一句,“它叫丢丢。”
“什么品种?”
老赵问。
我的注意力全都在他们的对话上,伸手随便夹了一筷子菜就往嘴里送,吃到嘴里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不对。
我被这一筷子辣椒呛得直咳嗽,陈序并没有转头来看我,只一边回答老赵的话,一边拿了水壶倒水。
“是一只串串,应该是中华田园犬和其它狗串的。
很乖很听话。”
话说完,我的杯子也被他放在了我手边,动作自然顺滑,仿佛他本就应该这么做。
我猛喝了两口,又缓了一会儿才止住咳嗽。
目光无意间落在他的胳膊上,他的毛衣袖子往上捋了捋,露出的小臂上那只活色生香的玫瑰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层薄薄的痂。
他去洗纹身了?
心脏一空,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听他说这是他十八岁生日的时候纹的,就算老师劝过他,说纹身对以后或多或少会有点影响,但他也从没动过洗纹身的主意。
想来这个玫瑰纹身对他来说有非凡的意义。
但……怎么现在洗掉了?
大概见我和陈序一句话都没说,连眼神的对视都没有,老赵好像也意识到了不对劲,没有像以前那样善意地开我们的玩笑,只偶尔和陈序或者我说说话。
聚餐结束,我和盈盈在回寝室的路上,她看起来比我还发愁,抓着头发哀嚎:“怎么办啊,你们才分手一星期就又要天天见面了,好尴尬啊,受不了了啊……”
“还好。”
我十分平静。
一开始的时候的确有些惊讶,但经过这一顿饭的消化之后,我倒也很快就接受了这个事实。
就算没有这次比赛,以后我们也总会在各种场合见面,总不可能分手了就像仇人一样,一见面连表面功夫都不做吧?
“你说陈序不是故意的吧?分手之后才意识到有多爱你,跑到李教授面前哭诉,再让老赵施以援手给你们创造机会……”
盈盈脑洞大开。
“你是不是这两天言情小说看多了?”
我既无奈又感到好笑,“你看他今天都没有正眼瞧我。
他这么理智清醒的一个人,一周的时间,足够他调整到原来的状态了。”
“可是我怎么觉得,他虽然没有看你,但注意力却全都在你身上呢?”
顿了顿,盈盈努力组织着语言,“就是那种……不想对你关心得太过分,以免让你感到反感,所以故意对你和其他人一样,但全身心都还是会不由自主地被你吸引,看见你被呛着也会条件反射地来给你倒水。”
我对她丰富的想象力感到无语,甩给她一句“你该戒掉言情小说了”
,快步走在前面。
仿佛认定了陈序对我余情未了一般,盈盈不依不饶:“阿渺啊,你千万别再被他骗了!
!
他这个诡计多端的狗男人!”
脑海中回想起刚才他独自离开的身影,路灯莹白色的灯光把他地上的影子拉长。
他一步一步坚定地走着,朝他家的方向,他和丢丢的家。
也曾经是我的家。
我和他踏上了不同的路,虽然以后还会同行一段时间,但我们不在同一轨道,也永远不会再交汇。
微风把我的头发吹起,我停下脚步,释然地笑了笑:“不会。”
风带来了深秋,也带来了一个全新的开始。
:盈盈的嘴超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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