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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祈听着,眉头渐渐拧了起来,道:“总觉得其中大有蹊跷。”
“当然有蹊跷了。”
闫琰跺着脚道,“我成天忙着练武,还要去皇宫里当差,恨不能一个人分成两个人使,哪有那个时间去组织什么阴谋啊!”
“我晓得,我晓得……”
桑祈见他情绪上来了,赶忙宽慰道:“你先别激动,咱们好好捋捋。
其实之前,我就一直在和晏云之查流寇与罂粟一事。
只是苦于没有进展,也便没告诉旁人。”
闫琰听完,消化了这番话好一会儿,才又叹道:“那就好说了。
定是不光你们查出了猫腻,别人也发现了,便干脆顺手推舟,嫁祸到我身上,直接让我当替罪羊。”
桑祈点点头,抿唇道:“我觉着也是这么个理。
而且,若当真如此的话,害你的除了宋家那对老小,也断不会有旁人。”
闫琰有些头痛地揉着太阳穴,道:“都怪我,落天石一事太不低调,怕是被他抓住了把柄,这会儿正记仇呢,非要把我往死里整。”
“你先别灰心。
这不是回来了么,说明还有转机。
师兄在帮你调查,我也会一直帮忙的。”
桑祈郑重地探身上前,拍了拍他的肩,目光坚定,毫不迟疑动摇。
二人又说了会儿话,闫琰这边并未掌握太多情报,除了将喝茶死人这件事的相关人员告诉她了以外,也提供不了什么有用的线索。
桑祈便借用了纸笔,将这些姓名记好后,又趁着夜色浓重,悄然潜回。
次日,她便又开始梳妆打扮,这一次是打算上街买些绫罗绸缎,做几套夏季的裙装。
顺便,也自己挑选几样首饰。
这种女儿家的事情,桑巍不忍心阻拦,侍卫也不好时刻跟着,对于她来说是个好机会。
因着还能顺便把莲翩带上,莲翩也很高兴。
二人好似当真要去采购一般,有说有笑地妆点一番,出了门。
为了蒙蔽侍卫,正儿八经地先去锦绣庄挑了两匹绫罗,让跟随的两个侍卫拿了。
又到银楼,说想打套头面。
桑祈皱着眉头,接了掌柜递上来的藏品,左挑右拣,也没有满意的,只是一再摇头。
终于,双方都有点快要没有耐心了的时候,她灵机一动般,道:“其实,我心里有个图样,要不我画下来,请您找师傅照着打一套,您看如何?”
可算有能打发这个大佛的办法了,掌柜擦着汗,当然连声说好,马上叫人笔墨纸砚伺候着。
桑祈便凭着记忆,画了几样在苏解语那儿见过的,她出入宫廷时才会用的华贵饰品。
虽然不太擅长丹青,画技平平,可花样确是普通铺子里没有的。
只要没有,而且造型不复杂到做不了,她就放心了。
将图样递给老板,故意谨慎地问道:“您看看,这个可能做?”
掌柜端详一番,拱手道:“能做,能做。”
“那就好,你马上教人做吧,我就在这儿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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