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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我始终相信我的当事人是无辜的,现在我相信警方也有同样的想法,我很少知道嫌疑人被警察从检察院手里抢回来的事情况,除非你们有着确定的证据反驳现有证词。”
大缯和白翎对视一眼,然后对着律师点点头,“我们有证据相信,秋余是代人认罪,虽然她对犯罪过程供认不讳,但是有几个疑点我们还需要调查清楚,防止冤案错案的发生。
律师……你的当事人现在可以回答问题么?”
刘晦明点点头,秋余则抬眼看了一下大缯,又迅速低头看着地板。
“秋余,你认识张尚么?”
即使她低着头,大缯他们也看的出,秋余的眉皱了起来,但是她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刘晦明在一旁看着,眼神中有些疑惑。
大缯继续,“你在看守所里这些天,除了律师,唯一来看过你的人就是张尚,而且不止一次,一个同村的男人,非亲非故,为什么会对你这么在意?你也许还不知道,前几天张尚因为阻挠我们办案,已经被拘留了。”
秋余抬起头看着大缯,微微张嘴,却还是什么也没说。
“秋余,我们查看过从你家到埋尸地的距离,即使是你常常干农活力气比一般女人大,也没法独自把人高马大的田炳亮拖过去这么远,你和张尚有没有私情我们就算不提,你也不该替他顶罪。”
这次秋余终于开口,“我没有替任何人顶罪……”
她说。
刘晦明坐回秋余身旁的椅子,“秋余,这些警察看来是真的相信你无辜,如果你还在为谁隐瞒真相,我建议你好好想清楚,想想你的孩子,等你进了监狱,谁照顾你女儿?”
秋余的脑袋再次低了下去,声音也随之低沉,但说的话却坚定不移,“我没有替谁顶罪。”
刘晦明微微皱起眉,轻声的叹了口气。
可可从刚才开始就一直盯着眼前的女子,在刘晦明他们不再问话之后,她走上前去,在秋余前方蹲下,轻轻的抬起秋余的胳臂,撩起她的袖子检查。
胳臂上颜色各异的暗色瘢痕,昭示着身体的主人曾长期受到的暴力对待。
在场的其他人都发出微微的惊叹声,连秋余的律师刘晦明也少见地皱起眉。
可可与秋余四目对视上,低声问她,“田炳亮经常打你,对么?”
秋余的视线也随着眼前法医的目光一同落在胳臂上的淤青上,她沉吟良久,点点头。
“你有去医院看伤的记录么?”
秋余愣了一会,再次微微点头。
“那田思书呢?田炳亮也打女儿么?”
椅子上的人颤抖了一下,声音明显响亮起来,“他从来不碰小妹!
从来没有!”
小妹是习俗里对闺女的一种爱称,秋余这股突然的激动,显然是可可触碰到了情感的某个要点上。
大缯与其他几人对视了一下,“秋余,闺女是你们家唯一的希望了,你想清楚,你要是坐了牢,明年她高考的时候,就不能陪在她身边了。”
大缯想要这种激将法,让秋余说出隐瞒的事实。
没想到秋余居然又低下头去,重新开始沉默。
白翎翻开当时秋余的供述,指着一段话给大缯看。
大缯转而问,“你看,当时你说是夫妻吵架,你一时愤怒所以杀了丈夫?事实应该是田炳亮打你,所以你反抗杀了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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