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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木兮快速进门,骤见陆归舟倚着床柱坐着,心下大喜,“终于醒了!”
然则,还不等沈木兮端起床头的粥碗,月归眼疾手快,一把抢过,握在手中之时尚且心惊肉跳,差点……差点让沈大夫抢着机会。
“沈大夫,此事还是卑职代劳为好!”
月归想了想,坐在了距离陆归舟最近的位置,只留个床尾给沈木兮。
宁可被沈大夫责怪,好过王爷大发雷霆。
最懵的当属陆归舟,一个陌生女人坐在自己床前,给自己喂粥,那他是张嘴呢?还是不张嘴?心下惶然,陆归舟狐疑的探了身子,望着坐在月归身后的沈木兮。
好歹出来个人,给他解释一下这尴尬是如何形成的吧?
“我来我来!”
知书可算是服了这些离王府的奴才,此前那个侍卫,紧握着公子的手,占公子的便宜也就罢了,如今来个女的,还要给公子喂粥?
就算沈木兮答应,知书也不答应。
“男女授受不亲!”
知书慌忙接过月归手中的粥碗。
奈何月归是个只认命令不认人的,饶是知书把眼睛都瞥歪了,她还是坐在床沿纹丝不动。
没办法,她这一走,万一沈大夫凑过来,靠近了陆归舟,身为离王府的暗卫,如何向主子交代?
不让!
坚决不让!
“喂!”
知书忽然一声吼,倒是把沈木兮给惊得站起来。
知书气不打一处来,咬着牙死盯着月归,“要不要我拿粥喂你啊?”
既然沈木兮都站了起来,月归自然也跟着站起,如此知书才得以坐在床沿,继续给陆归舟喂粥。
最可怜的当属一旁的阿落,看得哭笑不得,又得把情绪憋在肚子里,不敢轻易的表露,万一传到王爷的耳朵里,还不得捅出大篓子。
沈木兮笑了笑,“陆大哥,你没事真的是太好了,只要将养几日,你就会痊愈。”
“亏得你救了我。”
陆归舟轻叹,“我欠你一条命。”
“不欠!”
提起这个,沈木兮面色有些尴尬,这条命到底是谁欠谁?
“让他们都出去吧!”
陆归舟音色孱弱,“我知道,你必定有话要问我,我等着你来问呢!”
阿落倒是很知情识趣,早早的退了出去,知书亦是如此。
沈木兮抬眼望着月归,“我保证,坐在床尾,不会有身体上任何接触。”
月归正欲开口,却又听得沈木兮道,“你若是执意要听从王爷的,那你就回离王府去吧!”
如此,月归行了礼,略带不甘的走出去,但为了以防有变,房门敞开着,未有关闭。
坐在床尾,沈木兮瞧着面色苍白的陆归舟,唇角带着几分无奈的笑,“见谅,寄人篱下,自然有不得已的地方,但不妨碍我们之间的情义。”
陆归舟颔首,“你问吧,但凡你想知道的,我都告诉你。”
“你为何会伤成这样?”
沈木兮低低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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