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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道骸和弗兰站在一棵树后,显得和在狂欢的所有人格格不入。
弗兰抬了抬眼,“师父,师娘还没有回来吗?那个怪大叔把他带去哪里了呐?”
瞥了一眼唯恐天下不乱的逆徒,六道骸没有做声。
他摩挲着手上的地狱指环,眼中的猩红一闪而过。
弗兰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抬头看了一眼。
同为幻术师,弗兰对六道骸的状态再敏感不过。
更何况……
弗兰嘴里嘀嘀咕咕:“ME就知道师父不靠谱,总是说地狱指环不能多用什么的——旁人哪有他自己用的多呐——”
六道骸闭了闭眼,唇边勾起一抹狞笑,三叉戟亮出,正要给逆徒一点教训,握着三叉戟的手却被另一只戴着黑色手套的手握住。
瞳孔微缩,来不及思考除了被带走后在最终决战中再无参与感的某人之外,还有谁有这个本事在他毫无觉察之时从背后抓住他——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无奈道:“弗兰说得也没错,你最近动用地狱指环的次数是不是太多了?”
“骸?”
成功告了师父一状的逆徒早就暗戳戳溜走了。
他奔向瓦利亚其他人所在的地方,那里,斯库瓦罗和臭着脸的XANXUS站在一起,鲁斯利亚追着列维治疗,贝尔菲戈尔围着不知何时出现的少年版玛蒙啧啧称奇。
‘看来弗兰这一次可以把他的帽子换回去了。
’
六道骸有一瞬间走神。
“在想什么?”
手腕上的力道丝毫没有放开的意思,那只手的主人拽这六道骸来到一片无人注意到的草地,按着他坐下来,皱眉道:“头疼?”
“kufufufufu……忠诚的瓦利亚云守不去庆功,居然有空过来找我这个‘祸害’?”
突然冲口而出的话不是他的本意,但不知为何,六道骸此时就是想刺某人一下。
“……”
琴酒愣了好一会儿。
六道骸没等到他的反应,忍不住回头看去。
‘不会吧,真戳到他了?’六道骸有些怀疑。
然而琴酒只是在回忆自己什么时候说过这个称呼。
终于从久远到两人刚刚重逢的时间点里扒出来这段记忆的琴酒:“……”
他无奈道:“我道歉。”
“是我的问题……不管怎么说,我都不应该将这种称呼按在你头上。”
其他人怎么样都行,但是作为喜欢的人,他不可以。
尽管两人的关系因为种种原因,至今还没完全挑明以至于成了公开的秘密。
琴酒这番话,倒是让六道骸有些知该怎么处理了。
其实他并不在意,这么多年过去,种种难听的称呼在他头上还少吗?被他处理掉的mafia家族骂他什么的都有,但是……
被琴酒点出来,他突然有了种酸涩的感觉。
也许最近地狱指环确实用得有些多了,最近总是隐隐约约感到精神有被侵蚀,好像……没有了以前那样的无坚不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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