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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老太太点头又道:“还有彻哥儿,听意哥儿说今日都是那贼妇的孙儿起的头,挑唆彻哥儿说出的那番话,可怜彻哥儿小小年纪哪里懂得那些弯弯绕绕的歹毒,才会被宗学的夫子训斥,回来了还要被你责骂,一句辩解的机会也不给,彻哥儿从小就是个犟脾气,打断了骨头也不求饶,现在数九寒天的,你罚他跪宗祠,要是出个好歹可怎么办?还是将人拘在屋子里,面壁思过吧。”
夏世敬想到送二儿子回来的那几个族人说的话,不由的皱眉,“母亲,王夫子说自己才疏学浅教不了彻哥儿这样的才子,还说以后若彻哥儿再去宗学,他便要致辞了。”
夏老太太大惊失色,怎么会这样严重……
夏世敬也有些无可奈何,“若去不得宗学了,只怕日后再去别处求学更是难上加难。”
夏老太太狠狠握着手中的绢帕,嘴里喃喃道:“那个老贼妇竟然是打的这个主意,是当我死了不成,敢来祸害我乖孙,你明儿就去跟信阳长东安的知州打个招呼,我看夏世敏那个州判是做到头了。”
夏世敬叹了口气,点头应诺,心里却明白,即便是将他从州判的位子上拽下来又能如何,他们分了父亲一半的产业,已是吃喝不愁,那夏明景也是个读书发狠的,前途定然不会低,可惜了彻哥儿,这么小就要背着个大逆不道的名声,以后想入仕怕是难了。
……
这厢婵衣刚低头走过蓄着雪的荷花池,夏明辰就在后面匆匆而来,见她穿的单薄,直接将他身上的披风解下来裹住她,轻拍她的头笑道:“小娃娃走的倒是快,也不说穿的厚实些。”
婵衣赶忙避开他那张蒲扇般的大手,不悦道:“大哥哥别总拍我的头,越拍越傻了。”
“怎么会?”
夏明辰故作吃惊,趁她不注意又揉了揉她的发顶,“你能长得这般聪明伶俐说不准就是哥哥天天一拍的功劳,这叫作当头棒喝!”
婵衣无奈的瞪了他几眼,低声道:“今日安礼公子来看了母亲的病症,果然是有些蹊跷……”
夏明辰忽然打断她,朗声笑道:“啊,也不知大舅舅什么时候能从福建回来,我与翩云大哥也许久未见了,他今年回来,我定然要与他考校一番。”
怎么忽然转到这个话题上了,婵衣往他身后一瞥,果然,夏明意在后面匆忙而至。
“姐姐,你要不要紧?”
人未到话却透着寒风呼啦啦的传了过来。
婵衣侧身对他笑了笑,却没有回答他,夏明意见她朝自己微微一笑,弯弯的眉眼带着甜甜笑意,胜雪的肌肤透着几分红晕,好看的紧,几步走近她的身侧,伸出手轻抚她红红的脸颊:“还疼不疼?”
婵衣往后退了一步,微不可查的皱了皱眉,虽不喜他这般亲近,却还是回了句,“不疼了。”
夏明意昳丽的面容满是欢喜,眼角下的朱砂也红的艳丽,“回头我让姨娘骂她给姐姐出气。”
见婵衣点头,他缩了缩手,将一直揣着的锦囊塞到她手里,道:“这是前几日弟弟去广安寺求的平安符,姐姐戴着保佑姐姐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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