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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营帐,我跳上马,正要回右军,身后有人道:“楚将军。”
我回头看了看,那伍克清走出营来。
他一身的长衫,更象是个士人。
我对他就不出有什么感觉,武侯派他来监视我,我无论如何也不会对他有好感。
可要不是他帮我说话,说不定我现在已经被当成奸细处斩了。
我在马上点了点头,道:“伍参军好。”
他在边上牵过一匹马上,跳上马跟了上来,道:“楚将军,请你不要怪我。”
我点了点头,道:“那不关你的事。
军令如山,便是自己兄弟,也要这么做的。”
伍克清拍了下马,那匹马跟了上来,在我身边走着。
他道:“楚将军,我本来便不信你会当内奸,但此事是君侯亲命,我只能依令而行。”
我道:“伍参军不必说了,我也知道。”
他手上拉着缰绳,垂着头,看着那马在路上不紧不慢地走着。
路上,不时有一滩滩干了的血污,黑色的一块,象是一张张磨薄的皮革。
他抬起头,道:“但肯定有个内奸。”
我点了点头,道:“是,我也想过,所以那一天用风筝攻击会一败涂地,而昨晚上那队精锐蛇人也会突然出现在北门。”
伍克清道:“楚将军,你觉得我们还能有取胜的机会么?”
我沉默了。
这问题实在很难回答,如果说要突围而走,我想骑兵多半可以顺利突围,步军却未必能够逃走了,而那样势必成为一场大溃败。
对于武侯来说,宁可战到全军覆没,也绝不会同意这样的逃跑。
要说取胜之机,也未必就没有,那次劳国基所献之策如果成功,一定可以取得全胜。
可是这机会已经失去了,现在蛇人合围之势已成,留着东门不围,正是为了涣散我们的军心吧。
我沉吟了一会,道:“很难。
如果我是武侯,只怕早就阵脚大乱,丢盔卸甲逃了。”
伍克清点了点头,道:“是,如果第一批蛇人刚到时我们便撤退,那时我们兵力占优,蛇人一定不敢追击。”
我叹了一口气。
如果领军的不是号称百战百胜的武侯,那么说不定我们已经退走了。
有时,名声象无形的枷锁,反而让人缚手缚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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