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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对面的声音都带着些颤。
“他们不喜欢叶垠,怎么会对叶垠好呢?”
人怎么可能会对一个不喜欢的人上心?
他四岁的时候害怕被打,偷偷溜到叶垠的家,第二天才回去也没有任何的问话。
他在大雨滂沱的夜等了大半晚,身上全部淋湿,迟迟等不到来自生父生母的电话。
他像个垃圾一样,不被任何人在意。
是叶垠收留他,把他捡回去的。
他们说叶垠没有情感,说叶垠是疯子、冷血,是神经病。
——那为什么他看见的叶垠不是这样的?
那些形容,放在他们自己身上才更为贴切吧。
“叶垠没死,叶垠这一年应该过的很不好……”
“我知道叶垠这样吊着也……”
话未说完,是因为云辞不敢往下想。
电话的另一侧,叶叙白沉默坐在病床边。
分明没有亲眼和那双,此应当已经溢满了眼泪的双眼对视。
可压抑的,像是挤压心脏的无形力度却已然出现。
艺术天赋里的高共情能力在此时将语句中的压抑一点不差捕捉出来,好像能身历其境般感受到对方的窒息。
云辞:“叶叙白,我不干涉你们叶家的事,不会破坏你们任何计划,俞鱼也不会知道,只有我一个人。
我只是想见一见叶垠。”
云辞垂眼,抬手往旁边的桌上抽了张纸巾:“我听见呼吸仪器的声音了,叶垠就在你旁边,我刚刚说话的时候他也一直在听,对不对?”
“……你。”
叶叙白震惊于竟被云辞猜测得对了七八分。
没注意到那一直运作着,监测心跳的仪器上波动出了一个和两侧相比,尤为特殊的较高波峰。
“我现在过去。”
云辞声音坚定。
第61章
想要短期内了解、学习,并接手叶垠的工作不是一件易事。
叶垠昏迷过去的大半年,叶叙白忙的脚不沾地,几乎没有超过一整天的休息时间,两眼一睁就要跟在叶父身后学习。
叶垠没送出去的戒指也是叶叙白在稍适应了工作强度,叶父开始放手让他自己尝试,不再将他看的那么紧的近期,他偷偷拿出来的。
权利重心已经在往另一人身上倾倒转移,“死了”
一年,没有任何利用价值且仍然在昏迷的人更加不会被叶父叶母在意。
他们连叶垠醒不醒都不关心了,怎么可能会关注有谁去看叶垠?云辞已经将隐瞒的事情猜了个大概,再瞒下去显然没有任何意义。
叶叙白挂断了电话,将疗养院的位置发给了云辞,又和云辞说买了航班和他说一声,他让疗养院的人去接。
做完一切,叶叙白才沉默关上手机屏幕,抬眸看向病床上沉睡的男人。
云辞不知道叶垠还活着这件事,他在其中自然有不小的助力。
想象和现实之间有极大的差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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