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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了大门,就有人过来牵马去照料,蒙挚直接奔入后院,急急冲进了梅长苏的房间,一抬眼,看见房间主人包裹得暖暖的正坐在炕上,手里捧着碗还在冒热气的汤药慢慢一小口一小口地喝着,虽然面色苍白,但精神看起来还好。
“小殊,你没事吗?”
梅长苏欠身起来让了让,“蒙大哥坐,我没事,就是染了点寒气,大夫让我盖着渥渥汗。”
“你真是吓了我一跳,”
蒙挚这才长吁了一口气,“还以为你这么急叫我来是身体出了什么状况呢。
怎么,有别的事吗?”
梅长苏将喝的差不多了的药碗放在旁边桌上,接过蒙挚递过来的茶水漱了漱,问道:“听说皇后病了?”
蒙挚一愣,“你消息真快,昨天才病的,听说症候来的很急,可是我除非是随驾,否则不能擅进内苑,所以具体情况不太清楚。
只是在太医出来时曾问过两句,据说病势并不凶险。”
梅长苏皱起双眉,似乎有些想不通:“宫里向誉王报信时,他就在我这里,如果只是小病,应该不至于这么慌张啊……”
“大概是因为病的太突然,症状最初乍看之下好象很重,所以引起了一点恐慌吧,”
蒙挚也想了想,“听太医的说法,确实是无碍性命的。”
“为何会发病,大约多久可以痊愈,这些你问了吗?”
“这个……”
蒙挚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头,“我没想到你想知道这个,也没多问……”
梅长苏沉吟了一下,“这样吧蒙大哥,你去请霓凰郡主以请安为名进宫探问一下,再想办法弄一份太医的方子出来我看,景宁公主那里大概也能打听到一些消息……至于誉王这边,你就不要管了,我来提醒他留意查看皇后的饮食……”
“你是不是怀疑,皇后这个病是人为的?”
梅长苏点点头,“病的太巧了,不查我不放心。”
“如果有人对皇后下手,那最值得怀疑的人就应该是越妃和太子啊……”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还是有几点不解之处。”
梅长苏微蹙着眉,边想边说,“首先,就因为他们是最可能下手的人,所以也就是最不容易下手成功的人。
这些年皇后在宫里,最重要的事就是与越妃争斗,警觉性一定很高,以前越贵妃如日中天时都没能对付得了她,不可能现在反而得手。
再说,皇后这场病无碍性命,如果真是太子和越妃所为,不可能下手这么轻,明明能得手,却又不置她于死地,只是让她生几天病,能得到什么大不了的好处?”
“也许他们的目的,就是想让皇后参加不了祭礼,而让越妃代替……”
“可就算替了这一回又能怎样?没有实质性的名分,不过挣了口气罢了。
既然有能力下手让皇后生病,还不如直接让她死了岂不更一劳永逸?再说你别忘了,越妃只是晋位为妃,没有晋回以前的皇贵妃,目前在宫中,排在她前面的还有许淑妃和陈德妃,虽然这两位娘娘只有公主,在宫中从不敢出头,但名分上好歹也比现在的越妃高一级,凭什么就一定由她暂代皇后之责呢?”
“那……你的意思是,太子和越妃这次是无辜的?”
梅长苏细细地吐了一口气,叹道:“现在下任何的结论都为之过早,我无法断言。
也许代皇后参加今年的祭礼有什么我没有想到的好处……也许皇后真的是碰巧自己病了……可能性太多,必须要有更多的资料才行。”
“可是离年尾祭礼,已经没有几天了……”
“所以才要抓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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