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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清徵像是想起了什么,问莫绛雪:“师尊,当年论剑大会,你是赌我赢,还是赌我输?”
莫绛雪抬眸瞧了她一眼,没回答。
谢清徵却笑着说了一句:“那我明白了。”
要是赌她输或者没参与,师尊一定会直接说出口;应该是赌她赢,师尊才会保持沉默。
昙鸾道:“你们在打什么哑谜?”
谢清徵摇头一笑,没说话,她抿了抿唇,想要克制笑意,终归是没忍住,轻笑出声。
莫绛雪又瞧了她一眼,冷眼冷面,默默擦剑。
哀牢山绵延数千里,飞过了那座人面峰,三人又在另一座山峰落下。
这回昙鸾仔细在空中观察,确认不是什么怪物后,方才落下。
她瞧了眼天色,也不再插科打诨同谢清徵嬉笑玩闹,驭蝶在山中搜寻人面蛛和连体蝎的所在,没一会儿就捉了两三只。
回去的路上,谢清徵问她:“你以前经常来这里吗?”
昙鸾道:“只来过几回,仙酒的秘方也需要这两种毒物。”
谢清徵问:“怎么不捉些回去养?”
昙鸾道:“别处养不活,只有这里能养活。”
谢清徵听她提起仙酒,想到了檀瑶,问:“今晚要不要和我们一块回总坛?”
昙鸾摇头道:“我还是继续在我的小破屋里待着吧。”
谢清徵问:“这都快两个月了,你想什么时候去见她们啊?”
昙鸾叹息:“不晓得,随缘吧。”
谢清徵试探性问:“要不我帮你把檀瑶约出来。”
昙鸾转眼看她,问她:“小谢道友,你这么关心我和我家人的关系,我可以认为,你这是在关心我吗?”
谢清徵正色:“你帮了我们一个大忙,我关心关心你,也是应该的。”
昙鸾笑:“举手之劳,不必挂怀。”
谢清徵:“对了,那个同生共死蛊,你是不是可以替我解了?”
昙鸾没回答,看向莫绛雪,转移话题:“那个小白道友啊,你刚刚是不是喝到了一点小谢道友的血?”
莫绛雪:“……”
她刚刚替谢清徵吸了毒血,确实没来得及漱口。
昙鸾哈哈大笑。
谢清徵被转移了注意力,目光四处搜寻,看到一处山泉水,她连忙摘了片大树叶子卷起,装了些水来,给莫绛雪漱口。
昙鸾道:“哎呀就喝了一点下去……现在漱口有什么用?喝都喝了。”
谢清徵蹙眉问:“你干嘛要骗我们说那蝎子有剧毒?”
昙鸾道:“想看看你们的反应啊。
其实小白道友,你只要多看两眼就能发现,那毒性很小很浅,但你——呜呜——”
话没说完,她又被施了禁言咒。
谢清徵替莫绛雪找补:“她是我师尊,关心紧张我的伤势也很正常啊。”
莫绛雪又看了她一眼,那冷淡的眼神似乎带着一股警告意味。
谢清徵生怕被她禁言,忙闭了嘴。
没了昙鸾在一旁说东扯西,回去的路上很安静,也不知怎么回事,谢清徵觉得,那气氛安静到甚至有些诡异。
她能很明显的感觉到,师尊不想同她开口说话。
谢清徵原本猜测师尊是不是在生昙鸾的气,可看她那神情,又不太像。
她像是在出神地思考些什么,以至于落地后,都忘了解开昙鸾的禁言咒,只朝昙鸾一拱手,便回了仙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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