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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忻指着远处的田仲:“他怎么坐下了?”
钱尚书扶额,说:“他在等失主啊!”
“什么!”
刘忻瞪着眼,不敢置信道:“白捡的金子,还有人不要!”
钱尚书叹了一口气:“别人老夫不知道,可是田仲,他是肯定不会要的。
圣上年幼时曾咬牙切齿说过一句话‘这姓田的,人好的简直是个圣人再世’!”
刘忻听了,欲言又止。
“老夫知道你想问什么,是问为什么圣上为什么对田仲人品好不满吧?”
“卑职不敢。”
“其实也没什么不能说的,这整个京城年纪大些的都知道,圣上年幼时和田仲同为废帝侍读,圣上从小性子顽劣,不爱读书,还有些骄纵,本来这也没什么,权贵之家,哪个子弟不是这样,可偏偏和他同为侍读的是田仲,田仲从小知书达礼,尊老爱幼,温文尔雅,稍大,又极爱读书,品行更是连两宫娘娘都称赞不已,你说,圣上年幼时说起他,能不咬牙切齿么?”
刘忻了然,有个处处比自己好的比着,这确实够招人恨的。
“好了,你快去叫个手下把钱拿回来,要不等会他等不到人,只怕八成要交到官府去了。”
钱尚书说完,顺着梯子爬了下去。
刘忻忙叫来一个手下,让他装丢金锭的人,去田仲那取金子。
田仲在旁边等了大约一注香的时间,正纠结要不要直接送去官府,毕竟这丢金锭的人,指不定什么时候才能发现自己丢钱。
正想着,就看到一个人匆匆走过来,在地上看了两眼,就走过来问道:“大兄弟,你有捡到过东西吗?”
“不知这位兄弟指的是什么?”
田仲笑着问。
“是个金锭,我才刚卖了一批货,好容易换了金锭,结果走路时没注意掉了,唉,如今可怎么才好!”
来人唉声叹气的说。
“不知是怎么样的金锭?”
“哎,大兄弟你捡到了是不,就是一个大约一斤重的金锭,方方正正的,我刚在通福金铺换的,你要不信,我带你去找他们掌柜的。”
来人一把拉住田仲说。
田仲看他说的不像假话,金锭也对的上,就从袖子里拿出金锭,给他,笑着说:“我正在这等着呢,还想着要是没人找就送去官府,幸好你来了,可以省不少事。”
来人接了金锭,忙对田仲连连道谢,又非要给田仲一些谢银,田仲不肯要,两人推了好久,田仲才收下一块碎银,对方这才离开。
等对方离开后,田仲看着手里的谢银,心里挺高兴的,既做了一件好事,又得了一份酬劳,田仲把碎银放在手里颠了颠,打算接着去逛街。
只是走了两步,田仲突然停住,转身看着自己刚走过的巷子。
这巷子是单通张家别院的,除了张家的大门,别的都是死胡同,这走商的,怎么可能走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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