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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像是许家搬离南音巷的那天,夜晚也如同此刻一样,燥热得令人心烦。
林艳愁容满面地问刚进门的岑明:“他们走了?”
岑明叹了口气,点头:“南南也走了。”
那时候,六岁的岑音总喜欢跟着外婆一起看古装剧,一些古装剧里,只要大户人家有人死了,仆人就会痛哭流涕着大喊一声:“老爷!
走了!”
所以在岑音的概念里,走了,就等于死了。
再看父母难过的神情,那应该是死了没错。
虽然不知道他是怎么死的,但岑音很难过。
那一晚,趁着爸妈在厨房忙碌没注意,她偷偷出了家门,一路跑到了许家。
但许家大门紧闭,任她怎么拍门都没人开。
岑音小嘴一瘪,像古装剧里演的那样,眼泪汪汪地在庭院里,拿木板给许南骁立了块碑,用角落里玩耍剩下的粉笔小心翼翼地写下那句——
【南南墓爱你的音音】
墓和爱忘了怎么写,岑音就写了拼音。
南南mua……
“i”
字还没来得及下笔,身后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你在干嘛?”
岑音回头,看到许南骁活生生地出现在自己眼前,有些不可置信地揉了揉眼睛。
“南南,快点儿,车要开了。”
门口传来许南骁父亲的催促声。
岑音这才明白,父母所谓的走,不是那个走。
“这个送我的吗?”
许南骁从她手里把木板抽了过去。
“啊。”
事情到这地步,岑音只能点头,“你要搬家了吗?”
“会回来的。”
许南骁盯着木板上的字看了一会儿,突然往她脸上亲了一口,然后头也不回地跑了。
那时候她没明白他为什么突然亲她,但现在想来,他不会是误解了那个“mua”
的意思吧?
不知道是不是察觉到岑音的注目,许南骁投来一个眼神:“看我干嘛?”
不确定记忆是否准确的岑音好奇地问:“许南骁,你小时候,搬家的那天,是不是从我这儿拿了块小木牌?”
“怎么就我拿的?”
许南骁理所当然地反问,“那不是你送我的么?”
居然真的有这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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