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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无常在屋内晃了一圈,屋子不大,但除了一扇窗和一扇门以外,再也没有其余的出口。
吴殊既然如此谨慎,这与囚禁又有何区别?他身上的衣服早已被更换过,忽然神色一凛,他的扇子到哪去了。
白无常的扇子看似十分普通,但其实隐藏着许多机制。
可现在,他身上没有了那把扇子。
这或许是白无常唯一的武器。
他慌忙的搜寻着屋子,最终在水盆后发现。
他仔细检查着自己的折扇,在他昏迷前他已经将折扇上的血迹清理干净,看不出一丝不妥。
不过以吴殊的特性,定会把自己身上的所有东西都检查一遍。
这把折扇除了自己其余人都看不出其中的奥秘。
幸亏自己将太傅令牌交给了岁桃,否则万一被吴殊给顺走了,那回去白乐一定会生闷气的。
他的第一目的暂时已经达到。
都过了一日了,岁桃与迟暮应该已经出城了。
那么现在,他得想办法出去,然后找机会抓住吴殊。
门没锁,外面必定还有看守着他的人。
吴殊现在只是暂且相信他,可若是有哪一步走错,那么必将陷入困境。
一日再次过去,除了送饭看病与打扫的杂役外,没有其他人再进这间屋子。
现在无比被动,外面的一举一动他都不知,又怎谈抓住吴殊。
此刻的自己不能再坐以待毙,明日必须有所行动。
他看着自己身上的伤,真是后悔当时把自己弄得如此严重,害得现在他稍微一有大动作便会感到疼痛。
想着这两日给自己上药的大夫,毛毛躁躁的,有时还要自己动手。
此刻的他心中无比想念司空杏林。
翌日清晨,白无常推开大门,随意的走了出去。
尽管周围洒扫的仆役对他毕恭毕敬,可是他明白,或许自己出门的消息已经传到吴殊耳中了。
看着周围完全陌生的环境,看样子这并不是在府衙内,或许是吴殊给自己找了个院子专门看守自己。
他没有走远,走到院内的一个亭子里便坐了下来。
周围十分安静,他喝着茶打量着院内的众人,不禁一笑。
蔡捷说的没错,的确是很多人呐。
这些仆役看起来都平平无常,可是身手就不平常了。
白无常就这样坐在亭子里喝着茶,等着吴殊的到来。
不出所料,还没有一炷香的时间,大门便被人推开,吴殊敛着个笑来到白无常身前。
“太傅怎的出来了?你身上伤的重,还是去屋子里休息着吧。”
白无常摇摇头,满脸愁容:“吴刺史,我的伤不碍事。
可是每当我夜里睡着,我都是担心无比。
世子他们仍然没有一丝消息吗?”
吴殊一直盯着白无常,似乎想从他脸上找出一丝破绽。
可是白无常的担忧几乎就写在脸上,他实在也看不出其它情绪。
“太傅放心,世子虽然还未有消息,不过我的人已经在山中搜寻。”
他咬牙切齿的,脸色阴沉,“这小子最近躲的太好了,我的人找了两日都没找到!
虽然世子他们没有消息,但是现在,没有消息便是最好的消息了。”
白无常也同意的点点头,喝着茶不经意道:“刺史从前也这样去山中找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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