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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看见一旁放着针线,便也明白是怎么回事:“怎么,你又淘气把衣服扯坏了?”
许霁眼见瞒不过,只好心有不甘地把衣服从身后拿出来,又急着把手上擦破皮的地方亮给秦疏看:“爹爹,我摔了一跌,把手都擦破了。
好疼的,你看看啊!
别管衣服了,我才最要紧嘛!”
秦疏瞟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依他对许霁这孩子的了解,这孩子要是自己没有错,平时轻轻磕了碰了,他都要嚎得惊天动地唯恐人不知道。
只有是他做得不对的时候,才会这样藏着掖着要么就是百般的转移话题。
眼下两只小手掌都擦破了油皮,有的地方还渗着淡淡的血丝,秦疏虽然看得心疼,但对于许霁没有借这点伤哭天抹泪的来他面前,百般撒娇求摸狗头求安慰这一点,秦疏觉得十分可疑。
他让梁晓去拿些伤药过来,也不再理会许霁企图转移话题的种种手段,抖开那件衣服查看起来。
这一看却吓了一跳,衣服上好几个口子,其中最大的那个,几乎将衣服从中撕成了两半,袖子都快掉下来了。
秦疏惊道:“这是怎么弄的?”
许霁见瞒不过,小声嘀咕着死硬道:“就在前院草丛里摔了一跤,这是桑树枝划破的!
你不信以以问哥哥嘛。”
秦疏看向去拿伤药过来的两个孩子,两个孩子都略略有些不安,彼此对视了一眼,两人都没有出声应和许霁的话。
最后梁晓轻轻点了点头,他向一旁的许霁看了看,微微低下了头去。
秦疏猛地回过头来,正好看见许霁正挤眉弄眼地给两人使眼色。
秦疏怒道:“小霁!”
许霁哇地放声大哭,却是向一旁跑去。
易缜正从院门处急步走来:“……我听王伯说晓晓来寻药,怎么了?”
他展臂把朝他奔来的许霁抱在怀里,见秦疏在椅子上安然坐着,这才略略松了口气。
单手把着许霁,腾出一只手来给他擦眼泪道:“宝贝儿乖,不要哭了,告诉爹,怎么了?”
许霁拿手背抹着眼睛,却从指缝里偷偷地观察着秦疏的反应。
他见秦疏不为所动,便向易缜撒娇道:“我摔跤了,手都破了,爹爹却只关心衣服,都不管我……呜呜……”
说着倒是半真半假地觉得有些委屈,放声大哭起来。
易缜听了自然舍不得,小霁又把擦破油皮的手伸给他看,易缜越发心疼得不得了。
忍不住向秦疏轻声埋怨道:“一件衣服算什么,也能值得你跟孩子生气,也不快看看孩子怎么样了。”
秦疏正被许霁这避重就轻颠倒是非的本领给气得不轻,又听易缜还帮着他说话,更是恼他过于宠溺孩子,生生把许霁给惯坏了。
他擒着那件衣服抖了抖:“你先看看这衣服,再问问你的好儿子做什么好事了。”
易缜一见那衣服吓了一大跳,连忙抱着许霁查看:“……小霁你有没有哪儿伤着?衣服怎么破成这样,你难道是从树丛里滚出来的么?”
易缜不经意间这一语道破天机,两个大些的孩子脸上不由得露出几分异色,秦疏看在眼里,眼里顿时跟明镜似的,沉着脸只是不说话。
“人家明明是在早地上摔了一跌,才没有从树丛里滚出来,父王你尽胡说……”
许霁看了看秦疏沉得能滴出水来的脸色,换了个花样哭道:“父王父王,你看爹爹,他一定是只关心他肚子里的弟弟,都不疼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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