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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剑是我青城派之物,前辈说夺自恶人,不知这‘恶人’是谁?他现在在哪?”
李铭坤的声音冷了下来,像寒冬里的冰,手不自觉地握紧了剑柄,指节都泛白了,眼神里满是急切和担忧,他得知道同门的下落。
老者哈哈一笑,笑声在空旷的河岸上回荡:“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人多眼杂,上岸再说!
我老汉可不想被人当猴看。”
话音刚落,他脚尖在船舷上轻轻一蹬,身形像片羽毛似的往岸边飘去,轻盈得很。
此刻船离岸还有三丈多远,水面上还飘着浮冰,苏震心里暗忖:“这么远,肯定要掉水里!
这老头年纪大了,身手不行了,等会儿掉水里,我得赶紧救他。”
果然,老者飘到半途就开始下坠,可他不慌不忙,脚尖在水面的浮冰上轻轻一点——浮冰没碎,只微微下沉,溅起的水花刚起来就冻成了冰屑,像撒了把碎银子。
他借着这股力再次跃起,稳稳落在岸边的雪地上,转身朝二人招手,动作潇洒得很。
李铭坤常年练暗器,目力极好,早看见水面有浮冰,正想效仿老者的动作上岸,却被苏震拉住:“师叔,小心他半渡而击!
这老头来历不明,说不定是陷阱,等船靠岸再上,安全点!”
他转身回舱拿包裹,还不忘跟船老大喊:“麻烦靠岸点!
再近点!
我们要上岸!”
船老大见这阵仗,早吓得脸发白,手都抖了,摇着橹往岸边靠,却在一丈外停住,声音发颤:“客官,再近就搁浅了!
船会坏的!
我这船可是吃饭的家伙!”
“够了!
不用再靠了!”
苏震和李铭坤对视一眼,眼神里满是坚定,一前一后纵身跃起。
苏震借着白虎之力,力气大得很,落地时“咚”
地踩出个雪坑,雪粒溅得老高;李铭坤则轻巧得多,常年练轻功,脚尖点地,只留下个浅浅的脚印,像片叶子落在雪地上。
船老大见二人上岸,赶紧调转船头,摇着橹就往河心跑,速度比来时快了一倍,像是怕被卷入什么麻烦,连船钱都忘了要。
岸边的沙地全被积雪覆盖,一寸厚的浮雪踩上去“咯吱”
响,像在唱歌。
寒风挟着雪粒刮过来,打在脸上生疼,苏震忍不住缩了缩脖子,却还是握紧了照胆剑,手心都出汗了。
老者站在不远处的老槐树下,破棉袄在风里飘得像面小旗子,却纹丝不动,眼神里的笑意早没了,只剩下锐利的光,像是在打量两个猎物,看得苏震心里发毛。
“现在可以说了吧?这剑的主人在哪?他是不是出事了?”
李铭坤往前走了一步,雪粒从他的发梢掉下来,落在剑身上,瞬间融化成水珠,顺着剑身往下流。
他的声音里满是急切,青城派的同门下落不明,他不能不管。
老者摸了摸下巴上的胡茬,慢悠悠道:“别急,年轻人就是急躁。
先陪我老汉过两招,赢了我,什么都告诉你;输了,就别管这闲事,该干嘛干嘛去。”
他的语气很平淡,却带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让人心生敬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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