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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云深一脸迷糊,等那孟嬷嬷走远,她低声问顾小天:“她怎么还朝你行礼?”
顾小天冷哼一声:“见面礼都免了,告辞礼装什么样子,你当她道王爷辛苦是何意。”
“不就是一句场面话?”
程云深当真没听出什么弦外之音。
顾小天斜了她一眼,像看见了个呆子,又接着道:“她啊,在说我不体谅王爷,大晚上的查什么查,听懂了就快放人回王妃屋里歇了。”
程云深听了细琢磨两圈,似乎有那么一点意思,
顾小天颇为傲骄道:“哼,小爷我偏要装不懂!”
“别是你想多了,男孩子家家的,哪那么多事!”
程云深不无嫌弃地说道,“咱快点找吧!”
“真不知道你怎么长这么大的。”
顾小天也是一脸鄙视。
“吃饭长啊!”
程云深拉了顾小天的衣袖,准备跟在顾宴身后进去。
顾小天咳咳两下,挣了开,在程云深疑惑的目光里,他似乎有点窘迫,道:“里面是内宅。”
“内宅怎么了?”
程云深后知后觉,眼睛略过门内粗粗的雕花柱,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从王婆子那儿看来的生前影像,身子僵了一下,她哦一声,又扯着顾小天下了石阶。
顾宴微微眯了下眼睛,早将两人一路的形态举止尽收眼底,他竟不知顾小天何时跟程云深关系如此熟络了,莫非她意在离间他们兄弟?
“无妨,有我在,你俩一起来吧!”
程云深仰视一眼顾宴,坚决的摇了摇头。
夜黑风高的,万一看了什么不该不看,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就她和顾小天这低微身份,岂不也得投向他身后的柱子。
顺眼看去,程云深似乎见到了王婆子站那,右脑门血流如注!
唬得她连忙躲顾小天身后,连连告罪:“婆婆,我没有不信您,真没有,啊......对,我来找你留的簪子!”
站一边的仆妇畏惧的看了眼柱子,噗通一下子跪倒地上!
这仆妇刚接看二门的事宜,平日没少背后论王婆子是非,见了程云深见鬼似的模样,心里少不得打怵。
顾小天和顾宴对视一眼,分明都不信。
王婆子确实在这撞了柱子,但已经过去好多天,当天也有不少人看到,怎么传到她耳里都是有可能的。
顾宴想看程云深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便叫那仆妇起来,多叫几个人,去王婆子常去的柴房,在东墙角第二排砖里仔细找一找,然后来回话。
那仆妇抖如筛糠,哪里起得来。
倒是一高壮丫头出声喊道:“我去!”
但听这嗓音如洪钟,激的程云深脑海犹如迷雾四散,瞬间清醒过来,柱子哪还有王婆子的影儿,
见顾宴点头,那丫头连忙脚下生风而去,也没带人也没带灯。
真可谓艺高人胆大,程云深不由暗暗称奇。
只是不一会,那丫头就旋跑回来,卷了个灯又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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