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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汝等讨个人情,快将獐鹿兔,走兽飞禽,各寻些来,打发他回去。”
山神土地闻言,敢不承命?又问各要几何。
大圣道:“不拘多少,取些来便罢。”
那各神即着本处阴兵,刮一阵聚兽阴风,捉了些野鸡山雉,角鹿肥獐,狐獾狢兔,虎豹狼虫,共有百千余只,献与行者。
行者道:“老孙不要,你可把他都捻就了筋,单摆在那四十里路上两旁,教那些人不纵鹰犬,拿回城去,算了汝等之功。”
众神依言,散了阴风,摆在左右。
行者才按云头,对太子道:“殿下请回,路上已有物了,你自收去。”
太子见他在半空中弄此神通,如何不信,只得叩头拜别,出山门传了令,教军士们回城。
只见那路旁果有无限的野物,军士们不放鹰犬,一个个俱着手擒捉喝采,俱道是千岁殿下的洪福,怎知是老孙的神功?你听凯歌声唱,一拥回城。
这行者保护了三藏,那本寺中的和尚,见他们与太子这样绸缪,怎不恭敬?却又安排斋供,管待了唐僧,依然还歇在禅堂里。
将近有一更时分,行者心中有事,急睡不着。
他一毂辘爬起来,到唐僧床前叫:“师父。”
此时长老还未睡哩,他晓得行者会失惊打怪的,推睡不应。
行者摸着他的光头,乱摇道:“师父怎睡着了?”
唐僧怒道:“这个顽皮!
这早晚还不睡,吆喝甚么?”
行者道:“师父,有一桩事儿和你计较计较。”
长老道:“甚么事?”
行者道:“我日间与那太子夸口,说我的手段比山还高,比海还深,拿那妖精如探囊取物一般,伸了手去就拿将转来,却也睡不着,想起来,有些难哩。”
唐僧道:“你说难,便就不拿了罢。”
行者道:“拿是还要拿,只是理上不顺。”
唐僧道:“这猴头乱说!
妖精夺了人君位,怎么叫做理上不顺!”
行者道:“你老人家只知念经拜佛,打坐参禅,那曾见那萧何的律法?常言道,拿贼拿赃。
那怪物做了三年皇帝,又不曾走了马脚,漏了风声。
他与三宫妃后同眠,又和两班文武共乐,我老孙就有本事拿住他,也不好定个罪名。”
唐僧道:“怎么不好定罪?”
行者道:“他就是个没嘴的葫芦,也与你滚上几滚。
他敢道:我是乌鸡国王,有甚逆天之事,你来拿我?将甚执照与他折辩?”
唐僧道:“凭你怎生裁处?”
行者笑道:“老孙的计已成了,只是干碍着你老人家,有些儿护短。”
唐僧道:“我怎么护短?”
行者道:“八戒生得夯,你有些儿偏向他。”
唐僧道:“我怎么向他?”
行者道:“你若不向他啊,且如今把胆放大些,与沙僧只在这里。
待老孙与八戒趁此时先入那乌鸡国城中,寻着御花园,打开琉璃井,把那皇帝尸首捞将上来,包在我们包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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