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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想原来她头脑还算清醒,并没有因为苗立亨的死而乱了方寸。
我直接打断她的话,接着说:“所以他的目标是你爸留给你的那瓶液体,那你觉着,他是谁的人?”
苗夕轻轻摇头,又叹了口气。
我直言道:“他可能是貔貅王的人,或者已经被貔貅王收买了!”
“什么!?”
苗夕一下就愣住了,两只眼睛瞪的很大,脸上那惊讶的表情,就是三岁的小孩子也能看得出来。
她双手撑着小圆桌,缓缓的站起来,也不知道是因为激动或是紧张,两只胳膊有些抖,带着圆桌上的红酒都起了涟漪。
“三栓,你刚才说他是貔貅王的人?那怎么可能!”
她似乎憋了很久才憋出这一句,说完之后胸口剧烈的起伏不停。
这时我也不必遮遮掩掩了,我从衣服贴身的口袋里将那个小塑料袋掏出来,那一片绿色的药片在此时格外刺目。
“你、你......”
苗夕的嘴唇翕动起来,指着我不住后退,甚至把她身后的椅子都撞翻掉。
我跟着站起身,一个箭步走过去抓住她的手,将药片塞到她手中沉声道:你别乱想,如果我要对你不利,早就下手了。
而且现在我也不会把这个药片展示给你!
“姐,你们没事吧?”
我刚说完,露露从卧室探出半个身子,看看我又看看苗夕,一脸问号。
“没、没事,露露你回去吧,这里没什么。”
苗夕一边说,一边迅速从我手中将自己的手抽回,然后又狠狠瞪了我一眼。
但就在露露要回去之前,我出声制止。
我说这件事最好也让露露听一下,如果她现在就回美国,那可以不听。
可如果她还要在江都待下去,我觉得她知道一些事情十分有必要!
这些话的道理很简单,露露现在就是苗夕身边最亲近的人之一,那些人想从苗夕这里得到什么,极有可能将目标转移到露露身上。
所以,将露露蒙在鼓里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苗夕有些迟疑,漂亮的眉头紧紧挤在一起,她低头看着圆桌,想了一会才抬起头来看我。
我认
真的点点头,她这才转过身对露露说:你也来吧,先听着,不懂的以后问我。
露露一听兴奋起来,跑到客厅一角搬了个凳子,又将苗夕的椅子扶起,然后闭着嘴扮了一个“我是乖宝宝”
的样。
她这一打岔,让刚才紧张的气氛稍稍放松。
苗夕又坐回凳子上,展开我给她的塑料袋,沉声问:这怎么解释?
我心说你终于肯安静的听我解释了,这机会可真难得!
于是我将当初露露找不到她,直到奔赴帝都军医大的事情讲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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