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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安安静静蹲在旁边的六月完全被忽略,此时终于找到了自己的用武之地,它用嘴和鼻子小心地把花拱到自己面前,尽职尽责地扮演一个“护花使者”
,让两个人类能够安心温存。
“我们还有很长时间,还有很多个八年。”
沈予栖吻了吻怀中人的耳朵,低声说。
人总会美化自己没走过的路。
能再遇见已经很不容易了,也许这就是最好的安排。
今天的天气一般,云层很厚,天也阴阴的。
也许现在很适合出现一束阳光,但这个世界就是如此,事情不会总是向预想的方向发展。
一阵略带凉意的风吹过,他们相拥着,体温彼此传导,依然是暖的。
季微辞主动吻了沈予栖,吻得轻而珍重。
跨越九年的时光,曾经那个躲在榕树后面穿着校服的少年终于走到了他面前,而他也不再犹豫是否要往前迈一步,是否要追上去看看他是谁。
他们就在彼此的身边,这就是最好的事-
回到家,沈予栖要带着季微辞从花房的楼梯先上三楼——因为不能让花束里的三角梅被陆怀昭看见。
“那么多花不够你剪,就非得折腾它?”
季微辞觉得有些好笑,顺从地被推向旋转楼梯。
沈予栖给六月把胸背带和牵引绳解开,放它自己去院子里撒欢,回过头来一本正经地说:“三角梅的花语是‘没有真爱是一种悲伤’,很符合我当时的心境。”
“有一瞬间真的以为你不要我了。”
他语气有几分幽怨,“我会像三角梅一样枯萎的。”
季微辞看他一眼,知道这人又开始演了,不接他的戏。
花房联通着沈予栖的房间,可以直接进去,刚一进房间,季微辞就被沈予栖拽住按坐在床上。
“?”
季微辞疑惑地抬眼。
沈予栖问:“是不是没来得及上药?”
“……”
季微辞别开眼睛。
沈予栖看他的表情就明白了,“药呢?我来。”
“不用。”
季微辞拒绝,“已经好了。”
“我检查一下。”
沈予栖又说。
“不要。”
季微辞再次拒绝。
好没营养的一段对话。
沈予栖看他越来越红的耳尖,笑一声,俯身抵住他的额头,蹭蹭他的鼻尖,“不好意思了?”
季微辞不接话。
沈予栖便又接着说:“哪里没见过,还害羞。”
立刻有一段不合时宜的记忆挤入的大脑,季微辞抬手捂住了他的嘴,眼中带上一点恼意。
这个人有时候真的很恶劣。
沈予栖见季微辞真的有些恼了,知道不能再逗下去,拉着他捂嘴的手在唇边亲了两下,好声好气地哄:“不看不看,但是还有不舒服要跟我说,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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