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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瀛氏道:“表哥没有骗人,小殿下与漓王确实相像,这份性情也是一样。
可你偏又这样俊俏,看得我舍不得动手,只想着带回去才好。
你说呢?”
阎止道:“珈乌在许州吃了顿闭门羹,是回去躺着疗养了吗?还是你们在恭州实在是损失惨重,没脸见人了?”
小瀛氏听罢也不气恼,说道:“是非成败,并非仅仅是小殿下看到的那样,你比三殿下聪慧,可他比你更有远见。
就比如现在,如果是三殿下,就不会为了十六年前的两道冤魂,把自己至于这样的险境。”
她话音未落,一枚飞镖破空而出,直奔阎止的额头而来。
这镖上镀了黑色,在幽暗的月光下几乎隐没,阎止只听声难辨位,偏头躲闪时便迟了一刹那。
就在那一瞬之间,小瀛氏身边的大个子与孟九同时跃起,两道剑光指着阎止的咽喉与后心,一前一后同时刺下来。
阎止眼前光影剧闪,上身后仰侧头一躲,飞镖贴着脸颊刮擦出一道血痕。
与此同时,他急速旋身,指着他两处要害的刀尖顷刻换了位置,借着这瞬间的偏差,飞身而起一脚踏在孟九的刀刃上,双手握柄用尽十二分的力气,向着他的头顶重重地劈下去。
孟九下意识地举刀就挡,两柄铁器硬碰迸出一声巨响,孟九从手腕到大臂骤然一麻,手里一松,刀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阎止还没落地,只听一阵风破空向他的脚下刺来。
他眼神雪亮,旋身躲闪,长剑借机向那大个子胸口一探,速度极快,几乎看不清是如何出手的,只差毫厘须臾便要刺进去。
大个子毫无回防之意,横过刀朝阎止当空一砍。
刀刃又厚又重,这一下几乎像是个千斤顶借着惯性砸下来,阎止身形一歪,当空摔了出去。
他从地上爬起来,大个子已经欺到近前,从刀锋里能清楚地看见了自己的倒影。
这时又听脑后寒风呼啸,孟九的紧随而至,阎止几乎已经感受到锋刃划破衣衫,直抵后心的寒意。
阎止当机立断,把手里的刀向着孟九掷去,将身侧暴露在大个子面前。
只听噗呲一声,刀刃深得没到了身体里,阎止左肋下的剧痛立时随即爆发出来,血沫子涌得满口都是,眼前陡然黑了一黑。
机不可失,阎止甚至什么都看不清,咬牙从袖中摸出匕首,当空一斩,将大个子的左手剁了出去,密林中爆出一声痛苦的嚎叫。
刀刃唰的一声抽出来,阎止只觉得像是被抽走了一根骨头似的,倒在地上血沫不可抑止地从嘴角漫出来。
他眼前忽明忽暗,却听见远处哔哔啵啵的声音近了。
烈火卷着枯草不可抑止地冲过来,霎时间林间温度蒸腾,四下都是火光。
小瀛氏脸色变了,她没想到两人还耽误了这么久,向大个子叫道:“快走,一会就走不了了。”
大个子疼得几乎动不了,闻言踉踉跄跄地要跑。
阎止心中怒极,从地上飞身爆起,双腿绞着他的脖颈,手下又准又狠,一刀插进了他的喉咙。
鲜血喷的阎满脸满身都是,大个子犹在愣怔,眼珠子还在转。
阎止借着这个姿势,全身浴血,低头看向地上的孟九,缓缓露出一个微笑。
月光掩映间,孟九吞下口水,不由自主地往后爬了一步,他清楚地看到了阎止在说什么。
“到底还是小瞧你了。”
没有人知道阎止是怎么下山的。
当一行人出现在登州城外时,天色已蒙蒙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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