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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烬梧转身,凶巴巴回了两个字:“不冷!”
谢昭野挑挑眉,继续方才那事说,“若无意外,等入夏了,燕池渠就要竣工,锦州那边传了信来,遇到一点问题,臣这才决定亲自去看一眼。”
这事是江烬梧不知道的,“什么问题?要不要紧?难办吗?”
“放心,不难,只是臣还是得去实地看看。”
谢昭野也没忘记现在工部的另一件大事,“另外,皇陵的工期也快收尾了,臣早去看过了,殿下不用担心,竣工后再带殿下去看看,反正两头都不会有问题。”
江烬梧:“孤才没有担心。”
谢昭野笑,“嗯,知道,殿下运筹帷幄,怎么会为这点小事担心?是臣在担心。”
江烬梧一听,狐疑地看他。
谢昭野低笑:“臣担心,殿下会误会臣是为了跟你斗气才在这个时候要跑去锦州。”
江烬梧被戳中了心思,表情僵了一僵,嘴里却第一时间否决:“孤才没有这样想过!”
谢昭野怕惹急了他,都不敢提醒他现在才是真的把“色厉内荏”
四个字写在了脸上。
自己暗自笑了一会儿,然后煞有其事地点点头,“那就好,臣就知道,殿下怎么会这么小心眼地想臣呢?”
江烬梧·小心眼:……
谢昭野继续道,“我们不是有过约定吗?不管是为了什么,是吵架还是怎么的,都不要跑到看不见的地方生闷气。”
江烬梧愣了下。
他记得,只是,他以为以谢昭野这个性子,当时只是随口说说。
“难道,殿下觉得臣在开玩笑不成?”
江烬梧不看他,“没有。”
“嗯,没有。”
江烬梧觉得他这语气像在哄小孩,皱皱眉,看看他的神色,又觉得是自己想多了。
谢昭野:“所以,殿下,看在臣这么乖的份上,可以给臣一个准话吗?那丫头是从哪揣了个孩子回来?还巴巴地把自己送进了刑部大牢,竟然要殿下自毁清誉来救她?”
谢昭野自认自己说话的语气已经平和得不能再平和了,但说到最后,还是忍不住犯酸。
一听他这就又开始套话,江烬梧凉凉地瞥他一眼,返身在铺了软垫子的榻上坐下,“满上京都知道,那是孤的孩子。
再说,东宫后院的侍妾怀孕,算什么毁清誉?谢昭野,你把孤当什么无欲无求的圣人了不成?”
明知道江烬梧是嘴上不饶人,谢昭野听了这些话还是一阵气恼。
涂鄢的身份他又不是不知道,退一万步来说,就算江烬梧后院真有人,也不可能是涂鄢,江烬梧要真喜欢她,大可以明明白白让她以南溧公主的身份进东宫做侧妃,怎么会以侍妾的名头,还对她的真实身份遮遮掩掩?
江烬梧肯定晓得这些说辞说服不了他,偏生就是不肯给他说句实话!
难道还担心他会对那死丫头不利?!
江烬梧扭头,果然看见谢昭野杵在那,脸色铁青。
他这人就是这样,习惯把一切都掌控在自己可操控的范围内,“未知”
两个字对他来说应该很陌生。
从前江烬梧不计较甚至可以说纵容,随他去,许多事情也从不瞒他,更多的时候,他们是心照不宣,不明说,但至少都晓得。
现在这样噎了他一顿,他能高兴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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