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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也不能就这么定了她的罪。”
沈惜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怎么能让冯嬷嬷不说话呢?不说话怎么会攀咬出她们母女来?
“让她说话。”
沈惜端坐在太师椅上,不紧不慢的开口。
只见那两个婆子放开了冯嬷嬷,也拿去了堵在她口中的布团。
“冯嬷嬷,我看你素来行事稳妥,在阖府中千挑万选才定了你去服侍表姑娘,你到底是哪里惹得表姑娘不高兴了?”
刘氏抢在沈惜前面道。
“别仗着是我身边出去的人,就敢对表姑娘敷衍,若我知道是定不饶你的!”
听起来她这一通话倒是一心为沈惜,好像是沈惜不知好歹一般。
“夫人、夫人,奴婢不敢!”
冯嬷嬷跪下磕头,她心下有几分触动,只一个劲儿的说自己冤枉。
见她往日的能言善辩的伶俐劲儿全都消失不见,刘氏心中暗道不好。
“兰草。”
沈惜懒得看刘氏做戏,干脆的把证据摆在了刘氏面前。
“这些册子,姑母想来很眼熟罢?”
刘氏命身边的丫鬟接过兰草搬过来的匣子。
里头整整齐齐的码着一摞册子,看起来很新,没什么翻动过的痕迹。
“这不是你的嫁妆册子?”
刘氏强笑道:“有什么不妥吗?”
沈惜浅浅一笑,不知刘氏哪里来的信心,既是自己已经搬出了这套被改得面目全非的册子,她还是不肯认账么?
“自然是不妥的。”
沈惜的声音同样冷了下来。
“您知道,我这些嫁妆是怎么来的。
如今我竟发现,这些嫁妆册子压根不是当初侯爷给我的!”
她的话音未落,只听刘氏迫不及待的道:“你把这事告诉侯爷了?”
沈惜疑惑的挑了挑眉,痛快的承认了。
“惜娘,你——”
刘氏才想说话,看到永宁侯府的两个婆子立在冯嬷嬷身后,像是随时都能挟制她的模样,不由对沈惜道:“惜娘让她们先出去罢。”
原本刘氏以为沈惜一定会听话,却没想到沈惜摇了头。
“我的嫁妆少了,罪魁祸首应该就是她没错。”
沈惜神色笃定的道:“若是冯嬷嬷此时做出什么不妥当的事,只怕我后悔莫及呢。”
刘氏忍了忍,没有即刻发作。
“惜娘,你怎么这样糊涂!”
刘氏也不提嫁妆的事,一副语重心长的神色。
“姑母同你说过多少次,你虽是出身伯府,但咱们伯府终究是不如侯府,姑母怕你吃亏,总是告诉你有什么事,只管告诉姑母便是,自有姑母帮你。”
“如今在侯爷面前闹起来,侯爷只会觉得你连嫁妆都管不好,对你印象更差。”
刘氏压低了声音,倒是全心为沈惜的模样。
“好容易你又回了侯府,就不该用这些事惹得侯爷不快!
追究到最后,还不是你吃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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