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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芙问韩战：“你恨他吗？”

韩战摇头：“不恨，没有他，我见不到你。”

李芙说：“我想救他。”

“我知道，昨天我听见了。”

他看向李芙：“芙儿，在我这里，永远你说了算。”

李芙勾了韩战的脖子，大大吻了他一口：“韩战，我怎么能不爱你？你说，我怎么能不爱你？”

韩战耳根微微发红：“昨天你对齐氏说我是你的……爱人，我很……高兴。”

李芙眸光晶莹地看着他。

韩战居然有点赧然：“我们夜狼没有‘爱人’这个说法，可是，我很……很喜欢。”

李芙笑着温声道：“我爱你韩战，此生不变。”

此时这里没有鞑子兵，李芙一侧身翻了过去，韩战站在高处，帮她放风。

李芙下来时惊动了一些人，本来见她穿着鞑子兵服，有些戒备；突然发现竟是李芙，一瞬间所有人都面露希望，朝她奔来。

“是李芙！”

“子茵！”

“都别过去！”

只有苏袤警戒着，目光直瞪着李芙。

李芙直冲到苏袤身边，抓住他的衣领就把他按在山壁上，咒骂他：“苏经霜你这个废物，读了那么多书，气节到哪去了？”

苏袤瞬间就愤怒起来，推开李芙，五官狰狞：“我废物？你告诉我气节能救国？能把鞑子兵赶走？你说！

你有韩战护着，我们有什么？”

他气得胸膛起伏：“别人也就算了，你也不明白吗？他娘的，你的良心被那头狼给吃了吗？要不是爷护着你，你被抓的第一天就死了！”

李芙和苏袤都怒目相视，呼哧呼哧地喘气，苏袤咬牙切齿：“你读书，你的夫子没告诉你什么叫卧薪尝胆？句践连屎都能吃，小爷我此刻运尸，等我回到南边，看是你的气节能救大晋，还是小爷我能管事！”

李芙长长呼出一口气，这一刻她明白齐氏的坚持。

苏袤像是对李芙失望了，转身又去运尸；突然一个人道：“你们过来，经霜，你来看看，这是谁？”

众人走过去，李芙也跟着过去，她一看，整个人踉跄，被唐子庚一把扶住。

是吕盈盈！

吕盈盈浑身赤裸，皮开肉绽，尸体僵成了紫黑色，李芙直掉眼泪，把那天营帐里的事和后来晚上发生的事给说了，所有人一阵静默，然后有人哭了起来。

苏袤表情麻木，平淡道：“把她埋了吧。”

李芙从怀里拿出一只玉镯和一只簪子：“玉镯是吕姐姐的，簪子是大嫂的，她们让我带给你……”

苏袤看着手中的玉镯和簪子，整个人木然站着，可李芙有种错觉，觉得苏袤的背佝偻了许多。

“韩战和我会想法子带大家一起走。”

苏袤的目光还在手上，却用沙哑的声音道：“要有马，还要没日没夜的跑，否则一出去就会被追上；现在从梁西到汉阴，都是胡人的地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