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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里没有半分矫情,却字字透著疏离。
表姑娘这是要跟大公子撇清关係么?
书瑶却是万万不敢这样回去回稟的,若是被大公子听了,定是要乱想了。
书瑶心里自有分寸。
她也不知道主子和表姑娘究竟是怎么了。
这些天,一个比一个怪。
要说生疏,是真算不上。
有时远远瞧著,那股子亲近劲儿比从前浓了不少,可真要走近了细看,那点亲近又倏地散了。
身体的接触,似乎会带来亲密的短暂假象。
可终究是像云雾一般,溜走在指间。
……
谢宜温被谢凌叫去禁足的事,一时传遍了谢府。
谁也不知道是怎么了,都不敢揣测。
谢凌一回来后,便已经將荣安堂的僕人清洗了一遍,对外说是这些老人仗著伺候过老夫人多年,越发懒怠起来,连伺候老太太都敷衍了事,偏巧被大公子撞破,当场便发了雷霆之怒。
这样斩草除根的雷霆万钧,害得满府僕人这几日连走路都比往日轻了几分。
文菁菁知道谢凌回来了之后,格外沉默,男人回来的这几日,她都沉默地將自己关在闺房里。
只是到第三日的时候,她终於出门走动了。
她眼看著就要成为敬远侯府二公子的夫人,在府里的地位也隨之水涨船高,变得截然不同起来。
从前那些惯会捧高踩低的僕役,如今见了她,个个都堆著满脸热络的笑,奉承话一句接一句地往她耳边送。
文菁菁这身份,竟就这么一日千里,直直跃升到了能与谢宜温、谢易墨等人平起平坐的地步。
文菁菁觉得扬眉吐气,如今她再见到二表姐,再也不用低她一等了。
只是她近来总撞见谢易墨乘马车往附近的普济寺去。
那寺庙离得不算远,二表姐每次一去便是两个时辰,离开时车帘垂得严严实实,任谁也瞧不清里头的动静。
起初她只当是偶然,可次数多了,文菁菁便觉得不对,连带著周遭的风都添了几分凉意。
……
今日天未亮透,谢凌便备了马车往城西去。
那位从云南来京云游的神医,据说一手针灸之术能活死人肉白骨,偏生性情古怪得紧,寻常人別说求诊,就连见一面都难如登天。
可头一趟登门,连那小院的门都没进去,只听得里头传来“不见外客”
的声音。
他並未气馁,今日换了身素色长衫,提了礼品再次登门,而他態度谦和,诚意可见。
谢凌此番前去,不为別的,只为祖母的咳血症,太医们都束手无策,唯有寄望於这位神医。
而许清瑶心思深沉,他打心底里不愿再向那人求助。
这数月来,许清瑶为祖母亲侍汤药的种种付出,谢凌早已按市价折算成诊金,差人原封不动地送了回去。
过后许清瑶虽然有差人给他送来几封道歉解释的信,只是那些信,谢凌一封也未曾收下。
许清瑶不甘心,他与人在酒楼应酬结束时,还会见到许清瑶戴了面纱,立在廊下等著,见到他红著眼將他堵在门口,说要跟他好好说会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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