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罚她站在前院门口遭尽所有人冷漠的打量还不够么?
而且,她前世无论做什么,在谢凌眼里都是错的,说她言行不检点,说她不够善良,不能得饶人处且饶人,別人只是招惹了她就想狠毒地置他人於死地……
因而阮凝玉再也不喜欢在谢凌面前爭辩解释什么了,反正结局都是一个,他只会惩恶扬善地罚她平了他人的怨意。
阮凝玉弯腰要拿油纸伞时,淅沥的雨声里,男人却开口了。
“在你眼里,我是不分青红皂白便隨便处置你的长兄么?”
——难道不是么?
阮凝玉眯眼,差点脱口而出。
但奈何男人的气势太过清寒威慑,阮凝玉斟酌了下,面色不愉道:“难道不是么?”
谢凌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他似乎因为她这句话而不悦了,唇角弧度微凉。
很快,他道:“不是。”
“你跟谢坤的事,我派人去查了。”
闻言,刚拿起伞的阮凝玉便诧异地回头。
他查了?
方才用膳的时间,他便让人查完了?
“怎么?”
谢凌拿起一个酒盅,往里头添了些酒,放下酒壶时,他看了过来,“很惊讶?”
“原来在表妹眼里,我便是个不明事理的表哥。”
阮凝玉:……
她有点惊讶,又有些不信。
谢玄机这廝当真会有这么的好心?怎么跟前世的他不太一样?
她沉默了半晌,便道:“……不是。”
“你跟谢坤的事为兄便不追究了,谢坤顽劣,自有二叔管教,至於你跟他们之间的矛盾也有更妥帖的方式去处理。”
谢凌平静地道:“你这般行事作风,今后迟早会落人口舌。”
阮凝玉更沉默了,她垂眼,未语。
谢凌的反应让她有些惊讶,她也没有想过这次男人竟然会这么简单地就放过她。
但到底是少了件麻烦事,阮凝玉心里还是鬆了口气。
“多谢表哥宽容……”
见桃酥已经被她放在了石桌上,阮凝玉悄无声息地握紧油纸伞的手柄,声音不由得轻了下去,“桃酥我放在桌上了,表哥若是感兴趣可尝一口,却不喜欢的话,便拿去给下人们分了吃了吧,省得浪费。”
这可是春绿和抱玉俩小丫鬟给她做的糕点,阮凝玉见不得浪费。
说完,阮凝玉便打算撑开伞步入雨中。
谢凌此时將目光落在女人留下的精致的桃酥上。
他伸出长指,隨意地捏起了一块。
长孙的音色在雨里听不出来情绪。
“你招惹沈小侯爷跟子文,还有子文交好的李公子还不够,现在还想打未来谢家主母的主意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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