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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鹤川闻言喝著茶,没作评论,反倒是谢易墨亲口听谢易书说了这句话,唇扬得老高。
像阮凝玉那样的下贱表姑娘,本就配不上她谢易墨的亲哥哥。
谢易书侧目看她,皱眉,似乎是要看穿她的心思,“你怎么过来了?”
谢易墨红脸,低下头去。
谢易书没再理她。
两位郎君在亭里对弈,谢易墨观看了半个时辰,很快就缠著李鹤川去陪她放纸鳶。
李鹤川早已將谢易墨当做自己的妹妹,在她的央求下,他宠溺地同意了。
还没放纸鳶,谢易墨头上的蝴蝶流苏簪子就在路上掉了。
她开始浑身烦躁起来,觉得在李鹤川面前,她不再是完美的了。
她嫌丫鬟笨手笨脚的,於是只好让李鹤川先在这等著,自己同丫鬟去刚刚过来的小径上找。
李鹤川在桃林里等了一会,又往附近走了几步。
很快就与坐在地上的谢家表姑娘四目相对。
李鹤川俊美的神色微动:“表姑娘?”
阮凝玉见是他,轻轻挑眉,很快又恢復冷淡。
见她坐在地上,似乎是有什么难处,李鹤川问:“表姑娘,你这是怎么了?”
见他问这个,阮凝玉想到適才发生不久的倒霉事,没忍住,抽了抽嘴角。
她方才跟抱玉在这嬉戏,但她许是日日睡懒觉,害得身子都不爽利了,她不过是跑了几步而已,竟不小心歪到了脚腕,走都没法走了,让別人扶著她走也是个问题。
抱玉年纪小,一个人背不动她,於是哭丧著脸跑去海棠院搬救兵了。
只是没想到抱玉前脚刚走,李鹤川后脚就在此地出现了。
阮凝玉平静地坐在地上,“无碍,只是崴到脚了。”
李鹤川怔了下,从她寡淡的神色他想起了谢家的一个人。
那便是谢易书的堂哥,谢府的长孙谢凌。
但他觉得新奇的是,谢府其他的子弟都与那个男人不像,他反而是在一个远房表姑娘的身上见到了跟谢凌的相似之处。
阮凝玉误认为自己表现得很冷淡。
但其实,在李鹤川的视角下,她裙摆呈瓣状地垂落於地上,而她孤零零地环抱著双膝,髮髻也柔顺乖巧,看起来特別的娇怜可爱。
他家中也有幼妹,李鹤川只感觉自己的心塌陷了一块。
阮凝玉很快感觉到眼前多出了一道影子,对方伸出来了一只手。
“地上脏,今日凌晨出现了露水,表姑娘久坐在地上的话,怕是会弄脏了你的裙裾。”
见她拧著秀气的眉在犹豫,李鹤川又温声道:“表姑娘今日穿的是浅色裙子。”
阮凝玉轻咬唇,有些被动摇了。
她也不想弄脏了裙裾,等下回院的路上惹人笑话。
於是她將手放在了男人的手上,借他的力,缓缓从地上站了起来。
殊不知,这时她的脚腕又传来刺痛,疼得她脸色苍白,转眼间人就朝李郎君的怀里扑了过去。
不远处,树下恰恰停了一道頎长清冷的身影。
男人那双寒目里,表姑娘眼角带红,適才人还好好的,很快便娇声娇气地装晕倒扑在了李郎君的怀里。
少女百媚千娇,玉软柔,是个男人都会动容心颤。
谢凌跟负雪刚过来的时候,见到的就是表姑娘投怀送抱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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