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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两位丫鬟望著今日府中给小姐准备的膳食,清汤寡水的,苛减了不少。
是谢易墨因那条浮光锦布料做成的裙子在十岁宴上顏面扫地,三夫人对小姐心生怨恨,故此便吩咐厨房的人故意针对小姐……
小姐若去据理力爭,满府也没有人会为小姐主持公道。
阮凝玉最近也只想吃清淡的,她吃了一碗果腹,便放下了筷子。
她派人去雍州查定亲的陈氏人家,算算日子,也快要有著落了。
眼见三夫人派人过来给姑娘裁量身段以准备做嫁衣,春绿和抱玉便心急如焚。
等这些僕人走了出去后,抱玉气道:“这些人定全是领了三夫人的命令过来做做样子的,寻常体面人家要嫁姑娘,嫁衣都是得至少提前一年准备。
如今只差一个月,如何赶製得出来?!”
“依奴婢看,三夫人届时必定是去外面隨便金银给小姐买套不合身的嫁衣!”
“三夫人说得好听说要给小姐补贴嫁妆,我看她届时都不会出一丁点银碎子……”
阮凝玉看完了书,便提议去外边散散去。
既然不用去庭兰居扫院子和罚抄书,那么阴天也都成了好天气。
阮凝玉换了条鲜艷点的裙子,主僕三人便游园去了。
只是没想到半路却遇到了刚解禁出来的谢易书。
谢易书著蓝色团纹锦袍,明明是个名门公子,却因苍白的俊美容顏而显得憔悴了许多。
谢易书看著她,目光淒淒,“凝妹妹……”
其实这样高贵的少年郎,却作出如在路边淋雨了的小狗模样,容易让女子动容。
偏生阮凝玉是前世三十多岁的妇人了。
阮凝玉远远对他福身,便对旁边的婢女道:“走吧。”
“凝妹妹。”
见她要走,谢易书很快来到了她的面前,他拉住她的手,“凝妹妹,是我错了,你不要生气。”
阮凝玉蹙眉,有点不耐烦。
而这时,谢易书从怀里掏出了个一看就是女儿家的烟粉色荷包,他冷白的脸蛋也透出了些曖昧的血色,他攥紧手指,这才向她递过去。
“凝妹妹,还记得这荷包吗?是你当初托人送到我手中的,这是你的贴身之物,凝妹妹送我荷包不也是在暗示你同样心悦於我么?为何现在却如此冷淡……”
阮凝玉被强行塞了荷包,可她看也不看,便递了过去。
“二表哥,你许是误会了,这荷包不是我的。”
而这时,路过庭院的谢凌,却听到了一道角落里的细碎对话声。
他的凉薄视线越过重重影,便见夏日光景里,他的表妹著一身轻薄春衣,杏目如鉤。
然而,那双杏眼眸光瀲灩,正含情脉脉地將一个荷包轻轻地將荷包放在了他堂弟谢易书的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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